就在林旭回憶腦海中的殘缺記憶時，小院裡傳來再次傳來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大姐、姐夫你們這是準備做中午飯啊？”。 “哦！是桂英啊！你怎麼來了？趕緊進屋吧！外面熱。”小院裡傳來母親驚喜地詢問聲，以及打翻菜盆的聲響。 林旭聽到這個聲音後也是一頭霧水，因為這個說話的中年婦女，正是常年不和自家走動來往的舅媽，儘管彼此兩家相距只有不到2公里的路程，儘管每個月母親都要去給生病在床的姥爺漿洗被褥和舊衣物，哪怕每年過年時自己兄弟幾個都要，按照老黃曆初二去舅舅家拜年，可是除了得到這位舅媽的冷嘲熱諷之外，剩下的就是吃剩餘地年夜飯了。 對於這位舅媽的到來，除了父母感到吃驚之外，林旭心中也湧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大姐，我就不進屋了！小旭今天沒在家嗎？我今天主要是來找他的！”屋外傳來舅媽陰沉地話語。 “你找小旭，難道家裡有活計需要他去幫忙！他昨天晚上和同學喝醉酒了，還在房間裡睡覺呢，我這就去把他叫醒！桂英，你先進屋坐會吧！這都已經是中午了，等吃了飯有啥事再說也不遲！”小院裡傳來母親疑惑地話語，隨即一陣急促地腳步聲，朝著林旭的房間奔來。 “姐，既然小旭昨晚喝醉酒了，你也不用去叫醒他了！這件事情和你們倆說也可以，等他醒過，你們再告訴他也是一樣！”聽出屋外舅媽冰冷地話語，林旭全身顫抖了一下頓感事情不妙，果不其然隨後舅媽繼續說道：“大姐、姐夫，這小旭也已經畢業讓他舅給安排工作了，儘管他還沒有正式報到上班，可是不管咋樣說，他現在也是一個大人了！” 父親聽著舅媽的語調不對，立馬打斷她的話語語氣不耐煩地問道：“他舅媽，有啥事你就直接說吧！大家都是實在親戚，沒有必要拐彎抹角；你一年四季都沒來過我們家，這大中午的來趟肯定有重要事情找他，直接說吧！到底啥事？”。 “是啊！桂英，難道小旭在外面給他舅惹事了？你姐夫都已經表態了，有事你只管說就行！”屋外傳來母親焦躁地問話，還夾雜著她在林旭門口徘徊地腳步聲。 “姐夫，既然這樣了，我就明說了！前幾年小旭上大學時，在他表姐和表姐夫那裡，借了人家兩個人一共200元錢，他表姐夫因為是和小旭同學，也不好意思開口討要；雖然人家兩個人早早就上班工作了，可這畢竟是一筆欠賬啊？小旭現在已經畢業都一個多月了，始終不提還錢的事情，這都馬上3年了，就算是實在親戚也應該還賬了吧？”舅媽那陰陽怪調的聲音一下子傳到了林旭的耳中，讓他腦子嗡地一聲呆立在床上。 就在這時，林旭隔壁地房門響了一下，隨即有個年輕女人陰陽怪調地聲音響起：“哎呦！這不是桂英姐嗎？你可是我們這裡的稀客啊！怎麼這麼熱的天氣來看你大姐了？也不趕緊去屋裡涼快一下啊！哈哈，你這長年累月的不來大姐家一趟，今天中午讓你大姐給你做好飯吃，哈哈！”。 “是小風啊！你這是準備去前面門診上班啊？”舅媽話鋒一轉語氣和藹地笑道。 “是啊！我今天上中班，不然今天也沾你的光，在林院長家裡吃頓好飯了！哈哈，我就不讓你進屋了啊，這上班時間馬上就到了！”舅媽嘴裡的小風語氣客套地打趣道。 “行，你趕緊上班去吧！我這要馬上就要回去了，人家的車子還在門口等著我呢，我事情也辦完了，我和你一起走吧！”舅媽語氣輕快地和小風交談著，腳步聲也漸漸遠去。 隨即林旭聽到一聲略帶嘶啞的聲音說道：“他舅媽，你說的事情我和小旭確認一下，這幾天就給你送過去！”。 聽著院外再無聲響，林旭用手狠狠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臉龐，透過掛衣櫃上的巨大鏡子，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目光黯淡、一臉憔悴。 “哎！看了吧！這就是你孃家兄弟媳婦，大字不識一個卻比誰都看不起人！你啊！還作為你們家的大姐呢？整日裡熱臉貼冷屁股，自己家裡好不容易改善一頓吧，還總想著給人家送去，哎，這下好了吧！為了區區200塊錢這直接撕破臉找上門來要了！也怪我一下子養了這麼多孩子，現在除了老大剛剛結婚外，其他也怪不得別人看不起，誰讓我這麼一個廢物衛生院副院長，還早早內退了呢？”小院裡傳來父親抱怨和嘆氣聲。 “行了！都這麼多年熬過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桂英的性格，她就是這樣的人；我之所以去給她送飯，還不都是為了自己的兄弟和老爹啊！你也別自我愧疚了，當初內退的時候，你不是對這480元的退休工資非常知足嗎？怎麼現在嫌少了？還是抓緊把養的那幾只大鵝給拿到集上賣了吧！聽說現在價格是9塊錢一斤，估計能湊齊欠她的200塊錢。”院外傳來母親無奈地話語聲，以及洗刷菜盆的聲音。 “嗯，可惜你養了這麼久的大鵝啊！這要是放到秋天或冬天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