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聽到動靜知道楚連翹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回來,大家都等著你呢,你倒好走了就不見回來,話都沒留下幾句。”
嘴上抱怨著,人已經走進廚房幫楚連翹往屋裡端菜:“圍巾織完的我做主都留下了,待會你看看,自己拿主意吧。”
楚連翹衝她討好的笑了笑,卻對楚大山說:“爹,這批肉不能賣,皮子咱自家硝制放著冬天出手。”
不賣,看來她女兒又惹禍了,楚大山仔細端詳楚連翹,好好的沒受傷:“不賣就不賣吧,窖子裡放不了,家裡還有鹽,用鹽醃上些,應該差不多了。”
好可惜,這裡的鹽太貴,楚家的鹽敞開吃,但也沒有多到可以一次性醃這麼多肉的程度。
要不然製成臘肉、燻肉,可以常年儲存。
“行,能醃的都醃上吧,窖子放一些,還有多就直接用柴烤成肉乾吧,也能儲存一段時間,還可以給孩子們當零嘴吃。”楚連翹放下東西,又順手接過姜氏手裡的菜擺好。
楚大山點頭表示知道了,走的時候囑咐道:“我們先過去了,你好好吃飯。”
姜氏聽那個半截沒聽明白:“你打了很多獵物?咋不賣?這個天可放不住東西。”
“是,很多狼,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楚連翹搖搖頭:“不賣有不賣的理由,娘你不會想知道的。”
“不說拉倒,準不是好事”姜氏一甩袖子,跟著出去,又轉了回來:“我弄點給你舅舅送去沒事吧。”
楚連翹點頭:“沒事,家裡的就不要往處說了。”
姜氏臉笑成一朵菊花:“那行,我給他們一家一條狼後腿。”
“看給你扣的,多給點會死啊,你可是你親兄弟”楚連翹吐槽,一匹狼都捨不得。
“你懂什麼,這天吃不了就壞了,給多了浪費”姜氏翻著白眼就走了。
楚連翹坐下吃飯,鳳羽在姜氏走後也坐了過來。
她嚼著飯菜,抬眼一看,這位洗漱乾淨,衣服都換過來,披散墨玉般長髮,微微有些溼潤。
楚連翹吃完飯來到山洞的時候,大家都忙的熱火朝天。
楚大山和趙深在忙著剝皮,這些狼有些被刀破壞了,山面有了洞,只能裁成小塊了。
但小塊的價格就比不得完整的狼皮來的值錢,且相距甚遠。
兩人一邊剝一邊惋惜:“可惜了,這麼好的樹狼皮。”
原來這叫樹狼啊,楚連翹便問:“除了會爬樹的這種樹狼之外,還有不會爬樹的狼吧?”
“有啊,草原狼啊”但是不知道楚連翹為什麼這樣問:“他們向來與樹狼,井水不犯河水”。
楚連翹聽懂了,這兩種狼生活在各自的領地,相互之間不打擾,真是神奇的物種。
因為狼肉太多了,姜氏等人將內臟全部掏出來扔掉,只是將狼肉均勻的抹上鹽,掛在外面風乾。
楚連翹也下手幫忙,她力氣大,就一趟趟的去外面取水,清洗血跡,將不要的內臟全部挖坑埋掉。
幾個人一直忙到後半夜,才收拾乾淨了,天快亮了,大傢伙都只能迷瞪一會,就要起來收菜,送去滿月樓。
那些織完圍巾的婦人,早早就等在門外,楚連翹本來收完菜還想再補一會眠,見人都來了乾脆就不睡了。
打著哈欠,檢視圍巾的質量:“昨天你們已經織完一條了,三十多條質量都不錯,
這幾條雖然織完了,鬆緊密度都不行,但是既然都織完了,就再給你們一個機會,
我這裡目前需要十五人就夠了,你們再比一次一注香為限,最快最好的留下。”
眾人的心跟著提到了嗓子眼,三十多人只留下十五個人,一大半的沒活幹。
“那個姑娘,我學的慢,但是手熟了,幹活很快的,你不信問問她們,這樣比對們不公平。”那女子忐忑道,沒辦法她太需要這份活計了。
這種人有的,但是她不想為了個人開特例,誰沒有自己的苦衷:“這裡每次都會出新的針法,許多的花樣子,是沒有那麼多材料讓你練手的,平針只是最基本的針法。”
那說話的女人抿著唇,心裡一陣絕望:“求求姑娘發發慈悲。”
楚連翹一抬手:“只有十五個人,我放你過去,就只剩十四名額,對其它人也是不公。”
還在指望楚連翹開特例的人,突然就反應過來,對啊要是這樣,她們就沒機會了。
豈不是誰哭兩聲就能擠掉自己:“芳草啊,不是大娘說你,我們這些人幹活也是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