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對於保質期是什麼充耳不聞,只要沒爛、沒臭、沒長毛都能吃。
在場的女子,各自盯著自己手裡的毛線,時不時的抬頭看著快要燃盡的香。
“我是選不上了,不織了”一個女子放慢速度,看著別人織。
李翠仍然是裡面的佼佼者,那放棄了女子,往她身邊挪了挪:“翠兒啊,你這手,真的巧,怪不得,姑娘能選你做弟子。”
說完嘖嘖兩聲,開始四處亂看。
李翠不敢分心,她這個弟子怎麼來的她比誰都清楚,那是師傅可憐她們娘倆,給了她個身份,不讓人欺負。
她就更不敢給師傅丟臉,下午要跟著其他的師兄弟們學拼音。
晚上,她就自己削了竹針,空手比劃,這要還是比不過,她就不敢喊人家一聲師傅了。
楚連翹聽到聲音抬頭:“禁止喧譁”自己不織了,不要影響別人。
雖然喧譁是什麼意思,那女子聽不懂,但是看楚連翹那表情就知道,不許說話,她乖乖的挪回自己的位置。
“姑娘,那我走了”既然選不上,那女子就不準備待了。
楚連翹點頭,人家棄權了,她還能強求不成。
“李瑞家的,走了,你跟我半斤八兩,選不上的”。
李瑞家的頭也沒抬:“狗剩娘,你先回吧”就在也沒說話。
狗剩娘見沒人走,不想自己先走:“草花侄女你走嗎?”
楚草花急的滿頭大汗,她停了停看著別人都沒有走的,就搖了搖頭。
狗剩娘不甘心,還待說話,楚連翹呵斥道:“禁止喧譁……”。
狗剩娘眼珠滴溜溜亂轉,到底沒敢說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觀望,沒再提要走的事情。
楚連翹見她安靜了也沒敢人的意思,繼續埋頭畫她的圖紙,這邊一室歲月靜好。
薛邵這邊卻還在苦苦的等待,押送的官差竟然一去不復返。
他們又累又餓整整等了一夜,聽著山林狼嚎虎嘯不敢入眠。
這一夜,猛獸沒有下山。
這一夜,土匪沒有殺個回馬槍。
這一夜,官軍統領也沒有再回來。
眼看著日上三竿,官軍還沒有要現身的意思,薛紹有些坐不住了。
“少川,現在怎麼辦?早知道留一匹狼吃也是好的”薛岐沒想到那個少女會搜刮的那麼幹淨。
別說是財物,就是刀片都沒給他們留一把,屍體上的箭頭都讓她給拔乾淨。
他記得少川手腕上的鐐銬,也是那姑娘給生生掰斷的,如今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見那副鐐銬,不會也給拿走了吧,這女子臉皮也忒厚了些。
“在等等吧,大概是去了府衙搬救兵去了”薛邵想過所有最壞的打算,唯獨沒想過押差會將他們扔出去不管了。
押差統領也沒想過囚犯不會逃跑,會老實在原地等他。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向上陽縣縣令哭訴事情的始末,一口咬定薛家人與山匪勾結,殺害朝廷命官。
上陽縣縣令本就與土匪通氣,截殺薛天昊家人,他也是知情的。
如今有人將鍋直接甩給薛家,縣令求之不得,當即表示要上表朝廷,誅殺薛家餘孽。
心中暗歎這薛家一紙禁海令,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斷了多少世家官宦的財路,一個兩個都想要他們死。
不知道鎮海大將軍還活著,會不會後悔。
兩人一來一回演著戲,至於薛家人是死是活沒那麼重要,只要將他們釘在恥辱柱上,就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都能喊打。
楚連翹無緣無故的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那個兔崽子在罵我。”
她抬頭看到香已經染盡:“好了時間到”。
所有人都停了手,抬頭去看周圍人手裡的圍巾有多長。
李翠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楚連翹鼓勵的拍了拍她:“不錯哦。”
李翠得到誇獎,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謝師傅”。
楚連翹一根收上來十五根放在自己眼前:“恭喜你們這十五人,將是我天羅工坊第一批工人,這是用人書契,你們帶回去看看,看完了簽上自己的名字。”
十五個人興奮的上前領書契,小心翼翼的拿著:“東家,我們不識字也不會寫字啊。”
“你是不是,可以按手印的啊”她旁邊的高挑女子用胳膊肘拐了那說話婦人一下:“咱們誰識字,都是按手印的,就跟賣人一樣,以後咱們就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