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使喚我”姜添壽二郎腿一翹,準備擺擺舅舅的譜:“好歹我是你小舅舅,沒有好處,落一頓抱怨是怎麼回事?”
“呼”的一吹,附著在手上的竹屑飄了出去,在空中打個旋重新落回地上,楚連翹清理完,抬頭看著姜添壽:“小舅舅想要什麼好處啊?”
眼見自己的小心思得逞,姜添壽立馬露了原形,指著鳳羽雙眼放光:“那小子會騎馬吧,我也想學騎馬,你讓他教我騎馬。”
想學騎馬啊,楚連翹搖頭:“不行,他不會教你的。”見姜添壽的臉垮下來了,她揶揄道:“不過,我可以教你。”
“真的,還得是我外甥女啊”姜添壽高興手舞足蹈,忽然他停住了:“你會騎馬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確實是不知道”楚連翹促挾的眨眨眼:“我還沒學啊,等我學會了就教你。”
姜添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好啊,有你這麼戲弄長輩的嗎,你的忙我就不幫了,另請高明吧,哼!”
“呵呵…”楚連翹笑夠了連忙賠不是:“小舅舅原諒則個,我哪裡能戲弄你,我學會了一準教你。”
騎馬楚連翹是一定要學的,畢竟古代的代步工具就那麼幾樣。
姜添壽也不問鳳羽為什麼不能直接教他,但是能學他就很滿足:“看在你還算誠懇份上,我原諒你了,說吧讓我幫什麼忙?”
楚連翹組織了一下語言:“你給我收集些雞毛、鴨毛、鵝毛什麼的,當然要是能攢點他們羽翼下的絨就更好。”
“就這些?”姜添壽還以為什麼事呢:“滿月樓每日都要宰雞宰鴨,那東西都是收吧收吧懟進灶臺一把火燒了,趕明兒我就給你要來。”
姜添壽為人和氣不過幾天的功夫和滿月樓的後廚混熟了,楚家買賣算是獨一份的,新採買管事對姜添壽比對別人多幾分笑臉。
“多謝舅舅了”楚連翹晃了晃手中的針:“等線紡出來了,舅舅要不要學,這可是一門不錯的手藝,養家餬口不成問題。”
姜添壽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一個大男人織布繡花像什麼樣子,再說我也坐不住,讓你娘和你大舅母學吧”。
他賊溜溜的瞅了瞅外面:“你大舅母手巧,紡紗、織布、裁衣那是樣樣都拿的出手,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都是你大舅母做的,就沒有不合身的。我大姐,你娘就夠嗆,我們以前衣服,不是袖子長了,就是對襟短了。”
這楚連翹信,姜氏的針線活確實一趟糊塗,楚家人衣服都是原主一年四季給裁置,目前沒有不合身的。
“你小子在說我壞話”姜氏端著熱騰騰藥碗跨了進來,就看到姜添壽沒有收回去的賊嘻嘻的表情。
姜添壽嚇一跳:“大姐,你從哪裡冒出來的”他明明都四處看了。
知弟莫若姐:“你小子還真在說我的壞話”姜氏將藥碗放在桌子上。
“大姐冤枉”姜添壽已經準備跑了。
誰知姜氏的巴掌更快,精準拍在姜添壽的後背上:“這麼大個人了,都做人舅舅了,一天天沒有個正形。”
“我都這麼大人,你還不是說打就打,在外甥女面前一點臉面都不給我留”姜添壽摸著被拍疼後背一煙的跑了。
“一天天就沒安生樣,該找個媳婦管管他了”說到這個姜氏心就堵的慌。
姜家底子薄,姜氏自己在家待到成了老姑娘,就為了幫襯姜添福拉拔幾個弟妹,不然也不會成為填房。
姜添福為了不拖累姐姐,自己娶了個殘娘,到如今也沒個孩子。
姜添祿也是老大才成的親,家底子都扒拉出來,蓋三間小草房,分出去單過了。
姜家就再也拿不出錢給姜添壽也說一房媳婦,他依然跟哥嫂過。
“大丫頭啊,娘今厚臉皮求你幫幫你舅舅家”難為一個小輩,姜氏臊的臉通紅:“能不能也讓他們種豆芽,送去別的酒樓,我就是一說,不行的話就當我沒說過。”
姜家最主要的收入就是那幾畝薄田,這還分出去兩畝給了姜二舅。
姜添福自己身子弱,農閒出去幫工人家都不願意要,勉強要了,活不少幹,拿到手工錢還沒有人家一半。
姜添壽倒是嘴勤快,但他沒什麼手藝。
農閒你閒他也閒,常常幾天都等不到活計也正常,除去吃,繳納賦稅,實在不剩什麼了。
“娘,你莫急”楚連翹拉著她坐在了剛才姜添壽的位置上:“豆芽是籤的獨家買賣,舅舅家我想想辦法,不就是錢嗎?我們家先借些,讓小舅舅說個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