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支支吾吾,有什麼事瞞著我”方管事眯了眯眼,嘴上是小鬍子都跟著翹了翹:“有好處不佔,可不是你的作風?”
見方管事懷疑,李二有些氣短:“方管事,這楚家不好弄,她那個爹就是塊又倔又臭的硬骨頭,楚連翹自己也是個兇悍的,那土匪說宰就宰了。”
“再兇悍還不是女人,不過是無權無勢的螻蟻”方管事冷哼一聲:“有小小的名氣,有點本事,就學人家目中無人了。”
要真那麼簡單,他也不用這麼憋屈:“方管事,小弟有一事相求!”
“我就說你小子就不可能放過到嘴的肥肉”方管事一副瞭然的神態:“只要不過分,我都答應你。”
李二抬胳膊袖子一揚,壓在桌子上:“這事能不能拖上一拖?”
這個要求很是奇怪,上面到是沒說死,應該不難,就是李二的態度讓方管事心中的狐疑更深了:“這是為何?”
為了解藥唄,怎麼也得拖兩個月,李二絞盡腦汁應付著:“這楚連翹現在真是風頭盛的時候,鬧出來,動靜怕不會小,要是帶累王爺,咱們都要跟著吃掛落。”
方家雖不至於整治不了一個無權無勢的楚家,終究也是一樁麻煩:“你這麼肯定她會不願意?”
李二半真半假同他說道:“那個少女不喜歡那少年郎,她原先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說來管事你可能知道,就算咱縣丞老爺的女婿,李半樓的那個假子,那小子就憑著一張臉迷住了那些個小娘子。”
這人方管事還真聽說過,不僅聽說過,還是他家六少爺的同窗,年紀小小就已經是個秀才了,長的是俊秀些:“李恆儒。”
李二連連點頭:“對,對,李家退了楚家的婚事,才攀上了縣丞老爺家,這楚家的姑娘還沒緩過勁來呢。”
“聽說,李家七月成婚,到時候沒有了指望說不得就不鬧了,事情辦的漂亮,管事臉上也有光,怎麼也是伺候貴人的,枕頭風可厲害呢!”
“你說的有些道理”真要懷恨在心,回頭再給主家使絆子,倒是得不償失了:“現在才四月半到七月半,長是長了點,聽說那楚家還帶著孝,我跟主家說說,倒是能通融一二。”
方管事口吻一變,語氣有些嚴厲:“情我給你求了,事你得給我辦好了,不然我可要扒了你的皮。”
李二連連賠笑:“管事你放心,用不了那麼久,只要那小娘子死心了,我從中勸和勸和,一準給你帶到玲瓏閣。”
楚連翹不是要去見識一下玲瓏閣的地下格鬥場嗎?這可是她自己送上門的,怪不得他李二。
只要解藥到手,你們就是神仙打架,各顯神通吧。
李二完全沒有意識到在他心中無權無勢的楚連翹比本土大氏族更可怕。
姜添壽雖然眼饞馬車,他是不會趕馬車的,楚連翹催的又急,只得加快腳程,抓完藥,再回到楚家已經是累的氣喘吁吁了。
“大姐,你家這是來了什麼人啊,這藥可不便宜”姜添壽從揹簍取出油紙包裹的藥包,
厚厚的一大摞,姜氏得雙手才能接的過來:“進屋歇會吧,這事你就別問了,我自己還迷糊呢,也先別說出去。”
“這麼神秘,我都不能說”姜添壽看著那棗紅馬拴住院子裡,不停的刨著蹄子:“外面都傳遍了,大丫頭又跟人對賭了,這馬車是贏回的,人難道也是。”
楚連翹交代過小海的事誰也不能說,姜氏敷衍的點點頭算是預設了:“我去把藥煎了,那個死丫頭早早就給我指派下活了。”
“大姐你去忙吧”姜添壽熟門熟路是就往楚雄的房間裡闖:“我去看看,這丫頭帶回個什麼人?”
“老遠就聽到小舅舅你的大嗓門了”楚連翹拿著匕首削竹筷子,竹屑隨著匕首上下翻飛:“家裡有病人在休養啊!”
“你舅舅我大清早的給你跑前跑後,謝字都沒聽見一個,就聽你抱怨了”姜添壽越過她來到床邊。
鳳羽烏黑如緞的髮絲被打散開來,面色有些潮紅透出晶瑩如玉的肌膚,面容嬌豔更加瑰麗無雙。
“小舅舅,他不喜歡陌生人靠近”楚連翹停下手中的動作提醒他:“尤其是陌生的男子。”
姜添壽腳步頓住了,沒在往前去,這個距離足夠他看清楚躺著人的面貌:“豁,真是好人物,通身的氣派。”
嚓嚓,見姜添壽沒有靠前,楚連翹繼續削著手中的竹筷子:“小舅舅請坐。”
姜添壽退了回來,在楚連翹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