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站崗的水師隔出來十多米真空帶,誰也挨不著誰。
楚連翹看著瘋狂的世家巨賈,笑的見牙不見眼,彷彿看到好多銀子爭先恐後的向她奔來。
“成何體統都給我退下”薛邵暴喝一聲,水師士卒長刀出鞘將人團團圍住,制止了騷亂的人群。
“楚連翹你瘋了,你怎麼能賣火器”薛紹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我知道你沒底線,連這底線都沒有嗎?
火器乃國之重器,你怎麼能能拿來買賣,你太讓我失望了。”
“放肆,你想造反不成”袁松山呵斥薛紹:“你如此恃寵而驕,以下犯上,下官懇請郡主嚴懲此賊。”
袁松山罵薛紹恃寵而驕的時候 ,楚連翹還頻頻點頭,聽到要嚴懲,她打哈哈道:“不是買賣,是少量配給,希望不要再出現相、劉、汪三家的慘劇嗎?”
“他們若本本分分做人,不去貪圖海上巨利,怎麼會有此慘劇,不過是咎由自取”別說少量,一個薛紹都不想給,給一根他計程車兵就少一根,
有那心懷不軌的人,說不定會用在他們身上。
“楚連翹別的事情,你自己獨斷獨決也就罷了,這事情不行”薛邵跟她耗到底了。
“薛少將軍你為兩州水師,但我們也州府兵了,也有守土之責,怎麼就不能配備火器”林冠宇氣的臉色漲紅:“你為免太過自私自利。”
“你們聽調不聽宣,陽奉陰違,想要雷火箭誰知道是安的什麼心”薛紹半點情面不給他們留。
“你血口噴人”林冠宇大怒:“郡主,薛紹紅口白牙誣陷我等,屬下冤枉啊!”
“郡主,薛少將軍私心太重,主子面前動刀動槍,可見已有不臣之心,求郡主嚴懲。”
“求郡主嚴懲。”
“你們這些唯利是圖的小人”這一幕何其熟悉,他的父親就是讓一幫小人你一言,我一語定下了莫須有的罪名。
不管他如何分辯,無人聽,無人信,那種百口莫辯的無力感讓薛紹青筋暴起,極力隱忍的手緊緊的握住刀柄。
“行了,扯遠了”楚連翹發覺薛紹情緒不對,一把將他出鞘的刀按了回去。
她的將軍這麼脆弱的嗎?看來誰都逃不了自己的心魔。
薛紹理智回籠:“楚連翹這麼大的事情,你不能自己做主。”
“少將軍啊,有沒有可能這東西是我自己的”楚連翹溫聲細語:“我自己的東西我有權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我不信”薛紹看著她:“鳳羽就沒有乾股?”
“你看,別人要用,你都不願意”楚連翹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我就那麼傻?”
“既然是郡主所有,自然是郡主做主”袁松山可不想此事被薛紹攪和黃了:“雷火箭價錢好商量,
我袁家還有幾畝薄田敬顯郡主,安置流民所用。”
怎麼著也不能讓今天這條大雨脫了口。
“林家也願意捐獻一些田畝,安置流民”林冠宇迅速出列,能打動和嘉郡主的只有土地。
“我馬家也願意捐獻田畝安置流民……”捐出去不過九牛一毛。
天下有不只是永、墨兩州,不是還有建州、洛州、徐州……嗎?
有人帶頭,其他人紛紛效仿,能收穫一大片土地,簡直是意外之喜。
楚連翹推著薛紹的手頓了頓,忽然向天上一指:“看,飛碟!”
不僅薛紹,其他人也不自覺的看向天空。
楚連翹看準機會,手起刀落劈向薛邵的後頸:“還是沒學乖啊!我的將軍。”
薛紹後頸一痛,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楚連翹,見她笑的既惡劣又張揚,
眼前一黑,身子緩緩的倒了下去。
楚連翹很有良心的將人給接住了:“送到馬車上去。”
有士卒小心翼翼過來揹著薛紹,離開眾人的視線。
整個過程鴉雀無聲,海浪的聲音偶爾傳來,這和嘉郡主是真的喜歡土地。
“各位大人,這會可以談了”趁著唯一阻力沒了,來個先斬後奏。
薛邵醒來的時候都第二天下午了,他揉揉頭,環顧四周,熟悉的擺設 是他的大帳,昨天記憶瞬間湧入:“楚連翹你這個混賬。”
親衛聽到他的吼聲,連忙進來:“將軍,您醒了,主公,她講完課就走了,已經有半個時辰了。”
“課都講完了”薛紹一驚:“我怎麼可能昏迷這麼久?”
親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