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大人並沒有明確的說出什麼辦法來,但房子施相信,蘇大人已經勝券在握。 三爺房子施從進入仕途起,就一直跟在蘇大人身後,在造辦處和蘇大人一起共事。他做任何事情,下的任何決定,選擇的任何方向,自然都是和蘇大人緊密聯絡在一起的。 他們兩個在一條船上,這條船的掌舵者雖然是蘇大人,但很多時候,船卻是由三爺房子施在開,驚濤駭浪,風雨同舟,命運的沉浮終將讓這條船駛向何方?三爺心裡沒底,他也想不清楚,有時,他甚至逃避去想這樣的問題。 他只是不管不顧的往前走,開著那條命運之船往前走。 在跟隨蘇大人的這些年月,房子施雖不能說完全的瞭解了蘇大人,但對於蘇大人的脾性,蘇大人的所喜所憎,他心裡已經揣摩的很透徹了。 在蘇大人身邊多年,如果他房子施連這點功夫都還沒有練就的話,估計早就不能在造辦處待著,在蘇大人身邊待著了。 如今,房子施也算是造辦處說話擲地有聲的人,透過這些年的鑽營,他在蘇大人身邊也算是混得不錯,目前,房子施不但是蘇大人身邊的得力干將,更是他身邊的紅人,就像蘇大人是當今皇上身邊的紅人一樣。 三爺房子施在仕途上能有這樣的結果,一半源於他房子施做事也稱得上盡心盡力,盡職盡守。 平常,他眼裡除了有蘇大人,似乎別的人在他那裡也停留不下。 房子施惟蘇大人馬首是瞻,蘇大人往西面走,他房子施絕對不會往東走。 房子施之前雖然沒有入過仕途,在房家大院的人看來,尤其是在二爺房子德看來,老三平常看起來就是散漫自由的,遊手好閒,不知進取的。 但說句實話,這只是房子施在做官之前,房家人對他的印象罷了。自從他走上仕途這條路,又跟在蘇大人後面摸爬滾打,在事情上磨練,在各種爭鬥的局裡費盡了心機,原先那個自由散漫的方子施,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現在的三爺,早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三爺,他對官場上的一些感悟和體驗,都是透過自己的親身體驗所來。 房子施心裡竊以為,要想得到頂頭領導的認可和信任,一個人的聰明,能夠及時的捕捉到領導的意圖去察言觀色,見機行事,當然是很重要,但更多時候,你根本不必去動用你的聰明去行事,你只需要去做到順從,無條件的順從。 有時甚至是不加分辨,不容自我判斷與分析的順從,對領導無條件的順從與支援,有時比聰明更佔重要部分。 因為,它讓上司看到了你的忠誠,你的真心與行動。 三爺房子施深諳這一點,忠誠之外,察言觀色,洞察人心,見機行事,更是房子施在仕途之中,官場之中練就的拿手好戲。 因此,房子施從蘇大人那不動聲色的,輕聲話語中就已經斷定,在對待令一夫上面,在和令公爭奪在皇上那邊的信任和寵信方面,蘇大人已經胸有成竹。 或許,他心裡早已有一套成熟可行的方案,這個方案一定是蘇大人深思熟慮過的,是他有把握做到乾淨利索,絕不會拖泥帶水的。 朝廷之上的爭鬥依然是血雨腥風,你死我活,蘇大人想將風光佔盡,眼裡容不得處處和自己過不去,處處對自己使絆子的令一夫。 而令一夫,心中自然是有一團凜然正氣在,他是到何時都不會和蘇大人那樣的人,走到一起去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明爭暗鬥顯然已經到了一山容不得二虎的局面。 至於那個令競爭對手令一夫置之死地,而斷無後生可能的秘密辦法是什麼? 蘇大人沒有說,房子施卻將拭目以待。 而蘇大人那邊,他顯然已經對令一夫已經厭惡憎恨到極點,忍無可忍之時,便是他動殺機之時。 令一夫不倒下去,蘇大人的心便一日無法安寧。 朝堂之上,皇上正坐在萬乘至尊的龍椅上,聽著朝堂上群臣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他的眼神冷漠,沒有一絲表情,彷彿這些群臣們的爭論與他無關。他的手指輕輕地敲著龍椅的扶手,發出輕微的聲響,但是這聲音卻在朝堂上引起了一陣騷動。 群臣們驚恐地看著皇上,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們知道,皇上的每一個動作都代表著一種深意,他們必須小心翼翼地應對,否則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皇上的眼神依然冷漠,他看著群臣們,心中卻在想著自己的心事。他知道,這些群臣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爭論,他們並不是真正關心國家的安危,他感到一陣無奈。 又到了三月開春時節,也到了宮中每年這個時候,要到江南採辦絲綢的時節。 往年,每到這個時節時,總是由造辦處一路下江南去,要去把皇宮一年所需的絲綢、綾羅綢緞這些都採辦回來。 當然,這些年每次造辦處外出,都是由蘇大人帶隊前往,蘇大人在這件事情時,往往並不只是負責採辦絲綢這一件事,而是身兼多職。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