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都交待了。至於無交待的,自會,也會讓人察覺出半點來。
侍忠誠感天動地,劉陵麾下被洗腦的人亦在少數,也是每一個都如此。
譬如安陵邑某位。
小院內。幾個子圍在一起,面上滿是悲痛與彷徨。們內心忐忑,茫驚慌,知所措,唯有找到一直看管教導們的主心骨,尋求幫助。
“姑姑,翁主沒了,我們怎麼辦?”
被喚作姑姑的人張著嘴也知該如何回答。
翁主告訴過怎麼看管這人,怎麼培養這人,可翁主沒過,若自己在了,們該何去何從。事情發的太急,變故太快,翁主沒來得及給任何指示。
那日翁主緊急召集人手,在長安內城,也在長陵邑。翁主的人馬多在這兩處,而們是另有任務的。
負責教導這孩子,而這孩也只負責學習如何伺候陛下,如何討陛下歡心,以便更好更快得寵。其他事,們都參與,也素來理會過問。這是規矩。
而這邊得到訊息時已經晚了。手中無人也無能力,只能關注著事態發展,乾坐著等,什麼都做了。
等來等去,希望等到一個奇蹟。可事實證明世上沒有那麼多奇蹟,有的唯有噩耗。
淮南兵敗,翁主身死。
這幾個孩子茫,姑姑也很茫。
在此時,一個人影從屋外進來:“姑姑。”
眾人回頭看,皆是怔愣。此人們認識,名喚擷芳,是幾個孩中容貌好,學得努力,效果佳的。
此刻一身素白孝衣,頭上簪著白花,手中託著酒壺,下尤有淚痕
() 。
“姑姑,翁主去了。”微微低頭,聲音輕緩帶著無盡悲傷,“我想讓翁主孤孤單單地走。”
一句話讓姑姑頓在原地。
擷芳繼續:“朝廷早有準備,動作迅猛,即便沒查到我們想來也快了。與其坐著等死,等著被他們羞辱欺負,酷刑加身,如我們自己動手,能得個痛快。”
姑姑身形一顫,這話有感觸。當年姐姐被人誣陷入獄,是在獄中被人糟蹋死的。這事告訴過幾個孩,而在場人都面色大變。
擷芳又道:“我聽廷尉張湯手段十分狠辣,若落入他手裡,只怕……”
只怕如何沒有再,可們都聽聞過張湯名,下意識了個寒顫。
“長安戒嚴,長陵邑戒嚴,安陵邑戒嚴,處處都戒嚴。我們躲開,逃了,呆在這裡猶如籠中困獸。
“營救翁主、為翁主報仇,我們連見翁主後一面、為翁主收屍都做到。既如此,如隨翁主而去,黃泉路上與翁主做伴。”
擷芳放下酒壺,神色怔怔:“這裡頭是毒酒,毒性烈,速度快,想來會太痛苦。”
抬頭望向眾人:“我是孤,家中遭難困苦無依被翁主所救的。若沒有翁主,我早死了。
“所以,我決定了,翁主,我追隨。翁主死,我亦追隨。姐妹一場,我特來與你們道別。有姑姑,多謝你這年的照顧。”
完,端起杯子要喝。
“且慢!”
一個孩叫住,露出一絲輕笑:“別以為只有你對翁主忠心。我們誰是走投無路被翁主所救,誰是深受翁主大恩。你願死相隨,當我們願嗎?”
摸一把淚,仰頭道:“左右都是死,我為何自己選個死。你且等等我,我去換身衣裳,同你一起上路。”
有開了頭,其他孩紛紛道:“對,我們也一起。”
姑姑大受觸動:“翁主沒有白救你們一場。好,既已無活路,與其落到張湯手,受盡折磨與屈辱,如我們大家死在一起!”
於是,眾人回屋翻找衣裙,白色衣裙好找,素色偏白是有的。大家一一換上,又在院子裡尋了白花摘下戴在鬢角,重新坐下來,一人手捧一隻酒杯,相視一笑,一飲而盡。
擷芳所速度快是真的很快,過片刻,們陸續倒地。
沒有人看到,在所有人都倒下後,擷芳睫微微顫了顫,等了會兒,確定身邊再無動靜緩緩睜開睛,站起身來。
看著曾經的姐妹與教導姑姑嘴角輕輕勾起。
朝廷查得嚴,們一群人,想逃自可能,若只有一個,卻是能賭一把的。
什麼隨翁主而去。翁主沒了,們也自由了,是更好嗎?
十多歲,有大好人。想死,所以得給自己找條活路。這處據點朝廷必會得知。只有據點毀了,據點裡的人全死了,事情算結束。
也唯有如此,知道秘密的人全在了,能得到真正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