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們剛建立的信任,再次土崩瓦解。
大約10點前後,云溪聽到大門沉重的響聲,院子中傳來動靜。
高母顯然也沒有睡,她問了一聲:“是小喜回來了嗎?”
云溪聽到高季喜應了一聲:“媽,是我。沒什麼事,你快些睡吧,大門我鎖好了。”
“你等我一下,我有話跟你說。”高母叫住了高季喜。
高季喜聽到屋裡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高母披著衣服出來了。
高母壓低聲音把今天杜英來家裡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實事求是,沒有添油加醋。
高季喜點頭表示知道了。
“你勸勸你媳婦,不要生氣,老二家的嘴向來沒個把門的,可別擱在心裡了,對孩子不好。”
“放心吧,媽,我心裡有數。”
二人說話聲音很小,云溪聽不清楚。
她也不關心,無外乎就是今天二嫂來家裡那點事。
待會兒高季喜自然會提起。
高季喜回到正屋,關好門,拴上門栓。
這年代大多都是兩扇對開的木頭門,中間有一個木頭插銷,分別固定在兩扇門大概中間的位置。
木頭上在釘個釘子,插在插銷上。
看著簡易,從外面開啟的難度卻很高,有益於防盜。
當然跟今天的防盜門無法相提並論。
高季喜更去世那一陣子,云溪每晚都要把桌子堵在門後。
就這還覺得不保險,她還在床底藏著木棍,枕頭下放著水果刀。
那時候那些不懷好意的人,躲在暗中窺伺著,猝不及防的敲門騷擾。
云溪婆婆在這件事上倒是比較給力。
她在村裡罵大街罵了一整天,又聚攏了幾個兒子半夜在家裡蹲守。
可惜村子就那麼大一點,有點風吹草動,人人皆知。
連著蹲點幾天也沒見著人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日子要過,大伯哥們撤了以後,又有人蠢蠢欲動,半夜騷擾。
叫囂著要和賊人拼命的婆婆,年紀大了,深夜睡著了,和高季喜一樣雷打不動。
看外人沒法指望了,云溪只能自己上。
她收集了一些碎玻璃瓶子,晚上撒些石灰連同玻璃渣子,小心的均勻鋪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