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時,云溪饒有深意看著高季喜。
高季喜原本很坦然,還是在媳婦的審視下敗下陣來。
“說說看吧,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瞞著我?”
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明明說好自己是家裡的女皇,卻敢糊弄自個,長出息了不是?
誰家的女皇這麼憋屈?
“媳婦,別生氣了。這不是怕你鬧心嗎?”
高季喜細細道來,云溪眉頭緊蹙。
“有些意外,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對於一個嫉妒心強的人來講,趙芳做出這些事,似乎並不足為奇。
只是你不該瞞著我。
還好我今天謹慎,不然……”
“媳婦,我錯了。”察覺到媳婦真的生氣了,高季喜認錯態度那叫一個快。
“行吧,再有下次要你好看。”
“嘻嘻,”雨過天晴,高季喜又恢復了嬉皮笑臉。
“媳婦,你說趙芳會不會良心發現,要坦白罪行?”
云溪:“這倒是真的有可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不對,大致就這意思,哀莫大於心死。”
高季喜:“我覺得也是,不然怎麼好意思要求見面?
她在鍾書言那裡可是罪人。”
夫妻二人一問一答,不知不覺中,鍾書言家到了。
“鍾老師,”高季喜在外面拍門。
“來了。”做生意的一般年後初六開門營業,這期間鍾書言哪裡也沒有心情去,一個人悶在家中。
“哎呀,小云怎麼也來了。”不贊同的看了一眼高季喜。
“小喜,我這點事怎麼還讓一個孕婦憂心。”
“鍾老師,你這是拿我當外人啊。”云溪故意埋怨。
“小喜原本也想瞞著我,要不是趙芳主動上門,我還被矇在鼓裡呢?”
“什麼!趙芳居然找到你那裡了,小云,她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你有沒有受傷?”
鍾書言很是著急,一邊開門請二人進來,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
云溪簡單說了一下趙芳的奇葩舉動,可把鍾書言氣壞了。
“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可惜‘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似乎有哪裡不對,受傷害的是無辜的孩子。
看著鍾書言氣急敗壞,口不擇言,云溪忽略了這無傷大雅的小毛病。
“鍾老師,我們這次來,是有任務自身。
趙芳讓我們帶個話,想見你一面。”
鍾書言想也沒想就拒絕:“我和她無話可說。”
遲疑了一下,云溪還是勸解:“依我看,去一趟也無妨。”
鍾書言詫異的看著云溪。
依她對云溪的理解,她總是靠譜,不是這麼不知輕重的人。
那麼這一趟是很有必要的。
猶豫了一下,鍾書言妥協了。
“罷了,我就跟你們走一趟。”
去醫院的路上,鍾書言一言不發。
云溪沒有多勸。
一切都是她的推測,如果趙芳不是要自首,提前說出來,到時候希望破滅,對鍾書言的打擊豈不是更大。
高季喜看媳婦沉默,婦唱夫隨,三人一路無話,就這麼到了醫院。
“在203病房。”貼心引路後,高季喜小心的關上門。
一門之隔,宛若兩個世界。
高季喜小心的貼近門,聽著裡面的動靜。
沒想到什麼也沒聽到。
云溪沒好氣的拉他離開。
“偷聽非君子所為。”
高季喜笑嘻嘻:“我一直都是無賴啊。”
話音剛落,他收穫了白眼一枚。
“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對自己認識獨到。”
云溪實在拿他沒轍。
病房內,趙芳父母不知道去哪裡了,趙芳、鍾書言二人僵持著。
許久,趙芳的聲音悠悠傳來。
“書言哥,這麼多年,你有沒有懷疑過嫂子的死因?”
鍾書言愣了,思索片刻,他還是實話實說。
“我恨過天道不公,讓那麼善良的人英年早逝。
但是我只恨自己命苦,不能代替媳婦受過。
只道是媳婦命薄,片刻不曾想過有其他可能。”
鍾書言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