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與鄭祭酒連連吃了幾口,“這鳥肉吃著還挺香。”
陸歲歲嘴角一翹,黑中透紅的小臉蛋抖了抖:“是鴿紙呀!”
陸老爺子手一抖,眼睛死死地瞪大,看著她連忙追問:“什麼肉?”
小奶糰子昂首挺胸,中氣十足的吼:“鴿紙肉!”
陸老爺子一聽瞬間不淡定了,將手中的肉一放:“哪兒來的?”
陸歲歲嘿嘿一笑,肉肉的小手指朝上指了指:“府裡……飛下來噠。”
陸老爺子心頭一梗,身體僵直著一傾斜。
“祖父!”陸景洲連忙上去扶住。
“老夫的信鴿……”陸老爺子顫顫巍巍地指著一堆細小的骨頭,整個人搖搖欲墜。
鄭祭酒吞嚥的動作忽地一頓,默默地將剩下的一小口往陸老爺子身前推了推。
陸景洲嚇得一個激靈。娘唉,祖父的信鴿……那是用來與邊關通訊的呀!
竟然被他妹妹給烤了。
還被他祖父給吃了。
陸景洲嚇得直擦額角的冷汗。
【才不是呢!】
陸歲歲小嘴一撅,小手指了指桌上的骨頭。
黑乎乎的小臉蛋瞬間鼓鼓的,委屈巴巴中帶著幾分兇殘。
【它是壞東西,夜裡往別人家飛。】
【不烤它,烤啥?】
【烤出來還挺香的,早知如此,就不給夫子啦。】
小胖妞吸溜了下口水。
陸老爺子一愣,瞬間又坐起身,他覺得自己還能吃。
拿起最後一小口,連肉帶骨頭咬的渣都沒剩。
“侯爺,請節哀!”鄭祭酒尷尬一笑,臉上緩緩浮現一抹同情的神色。
哪知,陸老爺子卻對他擺擺手,咬牙切齒道:“既是死了,吃了便是!”
他說完,便狠狠抹了把嘴巴,轉身離去了。
他倒要看看自己養的那些信鴿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鄭祭酒喉頭一梗,這武夫也太兇殘了。
因著喬夫子醉了,又因著吃人嘴軟,下午,鄭祭酒為啟蒙班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