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洲兩眼淚汪汪的翻出三字經和千字文埋頭苦讀到深夜。 就連小奶糰子走了都不曾發現。 直到響起一連串的“咕嚕咕嚕……”聲,他才將手中的書籍放下。 陸景洲捏了捏發酸的手臂,又摸了下自己肥嘟嘟的肚子,心中不由嘀咕道:不過才短短兩日,怎麼感覺肚子縮了一圈…… 他看著桌上的食盒,眸中的光亮不由黯淡了幾分,想必都已涼透了。 轉身吃了幾塊糕點後,他便草草洗漱一番,迅速入睡。 而在一牆之隔的屋裡。 陸歲歲小嘴微微一張,咕噥著將身上的被子一腳踢到角落裡。 一雙小手緊緊攥起。 忽地…… 黑暗中金光乍起。 小奶糰子瞬間懸浮在半空中。 眨眼睛,一雙肉嘟嘟的小短腿倏地覆上了一層細碎的金光,磷光閃閃。 她嚶嚀一聲,似是舒適極了,嘴中不斷髮出咕嘟咕嘟的聲響。 過了良久,小奶糰子懶懶翻了個身,圓滾滾的小身體穩穩落在榻上,金光方緩緩褪去。 陸歲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使勁蹬了下小短腿後,忽地戳了戳自己圓溜的小肚肚,咧嘴笑了起來。 好多的功德金光…… 想必是因著二哥那對外施粥的十七萬兩銀子。 陸歲歲小手一揮間,一道金光緩緩飛出,飛向武安侯府各個角落。 她美滋滋的轉身趴在床上,捧著肉嘟嘟的小臉蛋,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起來。 該送二哥什麼才好呢?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雞窩,左右搖擺的小腳丫猛地一頓。 眼眸微微一亮,嘿嘿,就是它了。 小奶糰子支起身子,雙手摸了摸頸後的一枚金黃色印記,手中憑空出現了一串通體碧色的貔貅手串。 她伸出小手輕輕拂過。 玉石似是被注入了無限生機,貔貅的嘴眼輕輕一動,霎時又迴歸原位,彷彿僅是一場錯覺。 陸歲歲將手串在掌心顛了顛,放在枕畔。 隨即,又一根根的掰弄著肉肉的小手指。 大哥,三哥,兩個小堂兄…… 她再次伸手摸上頸後的小印記,白白嫩嫩的小臉上滿是肉疼。 眨眼間,她胖乎乎的小腳丫旁邊便憑空出現了一小堆。 陸歲歲撅著屁股,左右瞧了瞧。 她拿起一杆迷你銀色小長槍輕輕揮舞了一下,滿意地點點頭,送大哥正適合。 小胖妞又先後抓起幾本書籍,隨意翻了翻。待將這些送出去,她三哥不得高興壞了? 還有兩本已舊得翹起毛邊的書籍被她隨手扔在床上。 陸歲歲拍著小手,重重地點了點小腦袋。 小胖妞正眉眼彎彎著,突的吹來一股陰涼的風…… 一雙小眉頭微蹙著,扭頭望向屋外的一剎那,她面色當即沉了下來。 還真是不安分吶! 陸歲歲不知想到了什麼,登時眉眼一彎,扯過小錦被呼呼睡了過去。 還不等天亮,陸景洲便被大哥揪著站木樁去了。 他哭唧唧的站在木樁上,一雙腿直打顫。 “大,大哥,我好像要掉下去了。”他身形晃悠著,聲音顫抖不已。 昨日的疼痛還未散去,今日便又被抓來站木樁了。 陸景洲悄咪咪地瞥了陸知衡一眼,他大哥也忒狠了些。 陸知衡面色微凝著,回看他一眼,當即冷聲道:“不怕,我會接住你的。” 陸景洲耷拉著腦袋,不再吱聲。 待陸知衡事先定下的時間一到,小胖墩便抱著木樁迅速爬了下去。 瞧著那身手倒是極為敏捷,瞧不出半點腿抖的樣子。 陸知衡無奈的搖了搖頭,剛一轉身,便被手提長槍的陸衝抓住了手臂。 “嘿嘿,大哥,我明日練什麼?” 陸知衡不由挑了挑眉頭。 原先還以為這個小堂弟只是單純的力氣比同齡人大了些,沒成想竟真是個習武的好苗子。 那倆不過就是站了會兒木樁,便白了臉。 可他這小堂弟眼下明明連長槍都提不穩,可這兩日下來,反而越挫越勇,一杆長槍耍得雖顯笨重卻也算得上有模有樣。 陸知衡瞥了眼他微微發顫的虎口,緊抿著唇:“即便你與同齡人相比力氣要大些,但長槍對於你而言還是重了些……” 陸知衡搖搖頭,思索片刻:“眼下,須得循序漸進,將力道提上來才是。” 陸衝登時耷拉著腦袋沉默不語。 他垂眸看了眼手中的長槍,五指倏地併攏。 早在六歲那年起,他便對這杆紅纓槍垂涎三尺了。 先前看著大哥揮槍自如的模樣,還覺著十分輕巧,心想:待自己到了十歲,也定能像十歲時的大哥那般將這杆紅纓槍耍得出神入化。 可當這杆長槍真正到了他手中,他才知道原來人與人之間終究是有差異的。 陸衝將手中的紅纓槍遞給大哥,眼眶霎時一紅。 “沒事吧?”陸景洲悄咪咪地湊到陸沉身旁低語一聲,朝小堂兄努了努嘴角。 “無礙,過會兒便好了。”陸沉朝他擺擺手,自己這雙胎弟弟的情緒一向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況且,大哥說的沒錯。 是陸衝太過於心急了,連最基本的力道都不曾具備,又何談揮槍自如呢? 陸沉輕笑著搖了搖頭。 陸知衡見小堂弟一副蔫蔫的模樣,只得輕咳一聲:“你們先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