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花毀了,底下共生的金球也殺了,這地方就不用再過來了,但姜莘莘卻沒那麼樂觀:“藏海花采用孢子繁殖,至於孢子你們可能不太明白,但我說蘑菇就是採用這種辦法繁殖的,你們應該大概明白了。”
“而孢子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也不好說藏海花到底還有沒有復生的時候,所以我決定下去好生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僥倖沒死的金球。”
姜小官有點兒遲疑,他根本就沒看見姜莘莘有多餘的動作,姜九日可是跟著姜莘莘一路過來的,特別是在長白山的時候,看姜莘莘隨意拿出揹包裡沒有的物品就知道她的厲害了。
姜九日拉著姜小官就往外走,“走吧小官,你對這兒熟悉些,還得幫忙找條路讓咱們好好兒搜尋搜尋。聽莘莘的意思,藏海花的孢子不好搞,可只要金球死絕了,孢子也就只能是孢子,絕不會再長出藏海花。”
姜小官只覺得姜九日最近對他越來越不客氣了些,不過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只覺得有什麼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不知道是因為來的路上姜九日終於打敗了他一回,終於能端起兄長的架子才會如此。
這扇青銅門裡的確有專門的路子往金球原本聚居的巢穴而去,只是那地方太過危險,張家人從前剛來這裡的時候,可是花費了大力氣才將金球的巢穴給隔絕了出來,因此姜小官也是花費了一點時間才找到正確的路下去。
這處青銅門後面的整座山差不多也挖空了,姜小官介紹道:“我來了之後稍微花了一點時間來摸清狀況,這裡有三條比較大的地道,其中一條正好從金球的巢穴下方經過,還有一條從金球的巢穴旁邊經過。”
“張家人為了金球跟藏海花不至於氾濫,想了不少辦法,而且金球跟藏海花都是差不多八十年才成熟一次,這個時間對於張家人來說不算什麼,可對於旁人來說,差不多要經歷四代人了。”
“當年又一次露枯日,正逢張家第一次發生動亂,所以孢子跟金球都散播到了外面,甚至連張家設定用來守門的密扎陀都發生了變異,周圍的村莊幾乎完全不存,如今的隱沙落人其實已經換過一次了。”
姜莘莘卻糾正姜小官道:“不是所有隱沙落人都換過一次了,是換了大部人。你母親白瑪能學醫,一定是因為她一開始在族中就有一定的地位。而且她跟你父親結合能生出你這個冒充聖嬰的後代,所以你的血脈一定非常強盛,至少比連續幾代的代理族長都要強盛。”
“雖然有一種說法是父母雙方只要生長環境離得夠遠,就有很大機率能生出比父母雙方加起來都要優秀的後代,可麒麟血脈這種東西卻不能用這樣的道理來理論,所以你母親那邊的血脈一定也不同尋常。”
“又或者天道要拋棄張家人了,便將你挑選出來,作為一個過渡,所以你身上集中了張家數千年的氣運跟功德,只有這樣才能堆出你身上濃郁的血脈。”
姜小官瞭然,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覺得這兩方面的因素都有。而姜九日只覺得恐怕是後一種情況,這天下唯有張家的麒麟血脈留存於世,所以張家選擇族內通婚來儲存血脈延續,只不過張家人比旁人更懂哪怕族內通婚也不能選擇父母雙方三代以內的近親,所以這樣下來才沒讓族內生出什麼腦子不好的孩子來。
是的,張家一邊無意識走上了科學的道路,可這所謂“科學”御使的物件卻是靈氣復甦帶來的異常。
姜莘莘一邊走一邊默默吐槽張家這個神奇的家族,大家花了三天的時間在山裡各處轉悠,終於確定金球都死絕了,這才出了山。
雖然已經決意放棄張家的一切,姜小官還是沒有廢棄墨脫這邊關於張家的一切,他只是決定不會因為張家的事情再踏上這片土地。
之前姜莘莘跟姜九日入藏地是從蜀地借道,眼下回去的時候,因為一時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姜莘莘便提議繞遠一點北上,從陝甘寧去北京多打聽一些訊息。
姜九日心裡贊同,只是嘴上要嘴賤一下:“依我看,這天下的異常大多都是在風水絕佳的墓裡,而對於天下墓葬的瞭解,誰能越得過張家人呢?咱們這裡有個現成的曾經做過張家族長的小官,做什麼還要去找別人打聽訊息!”
姜小官卻一本正經地糾正姜九日的話:“張家只是將歷代的大墓、奇墓記錄在案,雖然偶爾派人下去查探一二,但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留給後人歷練之用,並不能斷言將天下墓葬全部記錄在案了。”
姜九日立刻服氣認錯:“是我說錯了話,是我自大了,小弟在此萬分抱歉。”
話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