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的忙碌,獲得心靈的寧靜……”
不好,她現在就挺寧靜的。
“新時代的通達佛法與減輕生活壓力的智慧,幸福的根本在於本心……”
看著就很深奧,她還是別浪費時間了。
“越不怕死,活得越好。一心一意,才是修行佛法的本源。”
了了皺著眉,苦大仇深,她不怕死也沒活得很好啊。
“你是在看書,還是在掃塵?”終於看不下去的裴河宴,從書桌上抬起頭,看向她。
她可能以為他沒看見就不知道她那邊的動靜,也不想想她搬書換書時發出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下有多像噪音。
掩耳盜鈴不外如是了。
了了一手搭著書架,一邊扭頭看他:“可這些書都不適合我啊。”它們就差在書皮上寫著“你別碰我”四個字了。
裴河宴捏了捏眉心,視線從了了身上滑過,落在書架上找了找:“你左手邊第五排的第八本。”
了了順著他說的去找,“這本嗎?”
“對。”裴河宴說:“你拿過來看。”
好,這就是不讓換書的意思了。
她撅了撅嘴,乖乖地拿了書走到書桌前她的位置上坐下。
這本書的封皮有些舊了,了了起初以為外面這層紙皮就是它的書封,可前後都翻了一遍,既沒找著書名也沒找著作者落款,更別提出版資訊了,整一個就是二無產品。
她不信邪,翻開扉頁,第一頁是手寫的目錄名單,第二頁就直接開始了正文內容。她目瞪口呆,可
看著書頁上的宋體字,又是規規整整一目瞭然的印刷字型,完全不像是粗製濫造的盜版書籍。
了了想問又不敢問,抬頭見裴河宴在整理資料,默默歇了搭兩句的念頭,悶頭看書。
很快,她就發現了這本書的玄妙之處——它是由很多本書拼湊起來的。
上則故事還在講千佛石窟的由來,下一則就是捕風捉影的人物野史。上下並不銜接,也沒過渡起承,難怪跟二無產品似的……
唯一有關聯的,可能就是歷史發展順序。
原來這是一部南啻國史啊。
她看得津津有味,直到書中夾了一篇關於啻蠻的豔史。
“相傳,南啻末期,啻蠻痴迷一位由古胤朝前來南啻講經論法的高僧,無宴法師。併為其大興土木,網羅經書佛寶,因此導致民不聊生,百姓哀聲載道,最終滅國。
而褻瀆神明,玷汙佛子,也成了啻蠻桀驁不馴的最大原罪,始終受世人詬病。”
了了疑惑地嗯了一聲,抬頭看了看屋頂,又低頭看了看地板。
大興土木,興的是浮屠王塔?
網羅經書佛寶……她默默轉頭看向書架,不會就是這些吧?
那多少有點磕磣啊。
裴河宴見她看著看著又走了神,那腦瓜子轉得跟風扇似的,便輕移了一下鎮紙。
一聲震響,不輕不重,足夠把她拉回書本上了。
了了老實了沒一會,又蠢蠢欲動,她心癢癢地想確認個答案:“小師父,我能不能打擾你一下,問個問題。”
裴河宴頭也沒抬,回:“不能。”
了了一口氣差點沒接上,被哽得心脈堵塞。她錘著胸口,跟七老八十上了年紀似的:“我感覺我又不舒服了,頭暈、喘不上氣、嗓子裡跟安了個鼓風機一樣,你聽是不是?”
她一耍賴,裴河宴就沒轍,他無奈地在了了繼續表演口技之前阻止了她,妥協道:“你問。”
了了往前挪了挪,挨著桌沿,神秘兮兮地小聲問道:“咱塔裡的寶貝呢,都上哪去了?”
咱塔裡?
裴河宴挑了挑眉,沒糾正她,也沒跳入這個陷阱,反問道:“什麼寶貝?”
“就啻蠻賞給法師的寶貝啊。”她比劃著,“這麼大一個塔,都沒點暗門或密室嗎?”
裴河宴屈指叩了叩桌面,示意她坐好。這麼鬼鬼祟祟的,真跟有點貓膩似的:“世人既然都知道浮屠王塔裡有啻蠻贈予法師的佛寶,又怎麼會留到現在。”
有道理。了了頓悟。
她可惜地嘆了口氣:“我還以為多少能留點什麼,讓我開開眼呢。”
她這麼惋惜,讓裴河宴瞬間想起在浮屠王塔見面的那一晚,她懇求自己為了致生卜卦時,取下了她的手鍊,目光灼灼地告訴他,“這是金的。”
他那會沒懂她眼裡那泫然欲泣的不捨,除了對了致生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