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照面。
他顯然也沒想到,他故意晚了一小時回來還能和她碰上。他的手還扶在門上
,卻忘了動作,就這麼與她對視著。
這麼不說話也挺尷尬的。
了了正想著打個招呼就走,還沒開口,他先鬆開了要關門的手:“起晚了,遲到了?”
他雖是詢問,可光是她這副模樣這個時間出現在這,便沒有第二個解釋了。
了了“嗯”了一聲,更尷尬了……她這算不算遲到還被領導抓了個現行?
她用力捏了捏手中提著的工具箱的柄手,想瀟灑地離開這裡,可氣鼓了又鼓,仍是漏得四面透風,提不起一點勁:“遲到的時間我會補回來的。”
瞧瞧,就這現代牛馬才會說的話,她就算鼓足牛勁也瀟灑不起來啊。
裴河宴看了她兩眼,輕輕摩挲著手指上的玉戒。半晌後,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問:“吃早飯嗎?”
他那聲無奈至極的嘆息,像極了對抗命運失敗的妥協——他就是沒法做到忽略她。
了了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我先去法界了。”
她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更是變相的婉拒了他後面可能會說出口的提議。
可話說完,她又莫名覺得委屈。這不是她的本意,他也不該在兩人把話說到那個程度後,還假裝若無其事。
這算什麼呢?
她明明喜歡,卻要大度成全。好像她說錯一個字,表錯一個情就罪該萬死一般。不僅要剋制,要理智,還要維持著成年人的體面。
她眼神微暗,也不想再武裝自己毫不受影響的姿態,就這麼直白地將情緒袒露在他的面前:“我們還是保持合適的距離比較好,最好像這樣的交流也不必有。”
裴河宴會意,早在她露出委屈的神色時,他就意識到最該剋制的是自己。
“謝謝。”了了對他點了點頭,抬步與他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