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的病人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倆,也不怪他們,兩人抱頭痛哭的樣子活像得了絕症進行最後的告別。
禪院直哉已經慢慢緩過勁來了,自知丟臉的他兇巴巴地瞪著坐在兩人對面,正盯著他倆看的小孩,齜了齜牙,“看什麼看,沒見過你爸媽吵架嗎。”
月城雪見心軟得一塌糊塗。
現在的禪院直哉真像一個被拋棄的狗狗,好不容易找到了主人的新家,嗚嗚的作勢要咬主人一口,可肉放到了嘴裡又變成了親暱的舔舐。
尾巴都快搖成螺旋槳了,還在汪汪叫。
面對禪院直哉時,月城雪見時而覺得自己怎麼折騰他都不為過,時而又覺得他太讓人心軟了。
這樣想著,鬼使神差地月城雪見把手指伸進禪院直哉的口中,攪動著他的舌頭。
“?”禪院直哉迷茫地抬起頭。
“你要咬我一口嗎,就當補償了。”
“啊,你有病啊。”禪院直哉大驚,緊接著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果然是狗。雪見把手縮回來,卻被禪院直哉按住,伸出舌頭小心地舔了舔。
“疼嗎。”
下位者由下至上地地望著她,翡翠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尾還殘留著一抹紅色。
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太會勾引人了。
“從哪學來的狐媚功夫。”
搶在禪院直哉吹鬍子瞪眼之前雪見又道:“這不是你從前愛說的話嗎。”
禪院直哉偃旗息鼓,怏怏道:“你就會翻老黃曆。”
感覺自己又要被拿捏了。熟悉的掌控感讓禪院直哉很不舒服,又有點安心,這才是真正的月城雪見。
經過了一番心理鬥爭,他最終還是塌下腰,湊到雪見懷裡在她耳邊說:“我們回家吧。”
一句解釋都不用嗎,捏著禪院直哉後頸皮地動作停滯了一秒,略微驚訝。
虧我剛打好的腹稿。
“只要你以後不會不告而別,不會假死離開我,就行。”
真是意想不到啊,雪見感慨。其實禪院直哉隱約感覺到自己的特別之處了,讓他穿越而來的系統也一定告訴他自己當初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原本應該暴跳如雷的禪院直哉,竟然沒有任何異議的接受了。
甚至連問都不問,就這樣接受了自己。
是愛嗎,還是愧疚?
“但我還有一件事要向你說明。除了你,還有別的男人找到我,想和我複合。”猶豫了一會兒,雪見還是決定把一切坦白,讓禪院直哉有個心理準備。
她可不想再面對一次冥場面。
禪院直哉剛做好的心裡建設瞬間崩塌,吉娃娃秒變藏獒,“不許你和他們見面,通通給我分手。”
又追問:“還有幾個,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說。”
聽完之後禪院直哉氣得直哆嗦,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雪見道:“你竟然在外面有這麼多野男人,不守婦道!”
“可我也是為了自己的生命才這樣做啊,你難道忍心見我去死,連收屍的人都沒有嗎。”
提到死,禪院直哉心裡一陣刺痛,閉嘴不說話了。
可雪見卻覺得自己委屈得很,不依不饒道:
“說白了,你們現在都只是我的前男友。我們已經結束了,現在是你想和我複合,你憑什麼指責我。”
說到這雪見豁然開朗。對啊我和他們在一起時掏心掏肺,也算為他們死過一回,有什麼好愧疚的。是他們愛我愛得無法自拔,現在擁有選擇權的人是我!
冷靜下來後雪見心平氣和,對一臉不情願和震驚的禪院直哉道:
“我現在去吃飯,你要是不跟上來我們就不要見面了。”
一,二,三
她如願聽到了某人跟在身後皮鞋重重踩在地上的聲音。
*
知道了自己還有三位(應該是四位)情敵後,禪院直哉時不時就開始陰陽怪氣。
雪見煩不勝煩,轉移話題聊到了他現在的工作。
禪院直哉這才知道原來今天原本要見的,那位大宅院的主人就是月城雪見。
“你身上就跟著一個咒靈,你不知道嗎。”禪院直哉把烤好的牛肉放到雪見盤子裡,說:“就是因為那個咒靈,你才差點被地鐵撞到。”
怪不得當時自己想起身跑走,但腿像被壓住了怎麼也起不來。
“那個咒靈長什麼樣?”
“就是咒靈的樣子啊,很醜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