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芳內心盤算著,只要她不認罪,就算是官老爺也不能將她怎麼樣。 何況那件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誰還敢肯定能找到當年的證人。 她這副肆無忌憚的模樣,著實惹怒了林成益。 他雖不屑對婦人動手。 但是對方不是尋常婦人,而是惡魔。 “來人,大刑伺候!” 侍衛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包括圍觀的群眾。 他們怒目而視,恨不得將錢芳就地打死。 當年那件事影響頗深。 杏花村上下,丟失的孩子足足有二十個,還有三十多個大人不知所蹤。 算下來,錢芳就是惡貫滿盈。 就算打死也不足為惜。 侍衛上來直接將人拉到門口,門口的板凳還有庭杖早就準備好了。 錢芳想到只要不認罪就不會被抓,可沒想到自己會被當庭杖責。 棍子一下下啊打在她身上,侍衛用盡了全身力氣,沒過多久,凳子上的人沒了動靜。 林成益:“來人,潑水!” 一桶冰水下去,凳子上的錢芳終於動了。 林成益:“錢氏,你可認罪?” 錢芳是個精的,不論此刻如何,堅決不認。 “大人,民婦,何罪之有!” “你!”林成益怒極,“來人,上刑!” 南枝站出來,“大人,不用上刑,交給下官。” 林成益想了想,知道這丫頭有法子。 於是背過身,示意南枝自由發揮。 錢芳此刻大汗淋漓,頭髮粘在臉上,整個人愈發狼狽,全身上下因為疼痛在發抖。 看到南枝眼裡還帶著嘲笑。 “哼,你個賤丫頭,只要我不認罪,你還能怎麼著。” 南枝搖頭,走到她身邊,湊到耳邊說了什麼。 只見錢芳瞳孔微縮,囂張的氣焰霎時全無。 南枝回到座位上,“小青,扇起來。” 裴南青回神,瞪了南枝一眼,繼續扇扇子。 突然,錢芳滑落在地上,嚎啕大哭。 “趙二狗,你害我如此,死不足惜!老孃當時就該多插你幾刀!哈哈哈!” 隨後神色悲慼,“我可憐的蘭兒,娘來找你了!” 眾人一臉懵,錢氏如此,南枝到底與她說了什麼。 南枝見勢不對,忙道:“快攔住她!” 侍衛一個猛子衝上來,擋住了要撞牆自殺的錢氏。 南枝:“錢芳,你的罪孽要交給當年受害人處置,想死,沒那麼簡單。” 十年大案,一朝破。 南枝的名字在靈山縣徹底傳開。 王玉書好奇的問:“南枝,當時你到底給錢氏說了什麼?” 南枝搖頭不語。 她看向天邊,“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錢芳和她的丈夫趙二狗害人,到最後卻沒發現丈夫養的外室,竟然是當年賣出去的女兒。 而且外室肚子裡的孩子是別人的。 錢芳因為丈夫出軌殺了丈夫,還殺了自己的女兒。 害人終究害己。 “南大人很累?” 南枝回頭一看,竟然是何修誠。 “何多謝公子關心,不過,這似乎與公子無關。公子有時間,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姐姐,據我所知,她養的小倌兒,可不是個好東西。公子再不處理,用不了多久,何家就該姓吳了。” 南枝伸了個懶腰,輕鬆地走出衙門。 走在後頭的王玉書終於從人群中擠出來。 “修誠,你怎麼出來了。” 何修誠神色慌張,快步離開。 “唉,不是,你們怎麼都走了。” ......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臘肉腸恢復以往的狀況。 不過錢氏姐妹兩人的事情倒成為廠內經常談論的一件事。 錢藍芳自知理虧,但也沒想到姐姐能幹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經此一事,她覺得婆婆說的是對的,於是再也不往進帶人。 不過,南家卻是時不時多了一個人。 王玉書帶著禮,驅車趕來。 林嘉祥下了車怒視身後的馬車。 他最見不慣這樣的花孔雀,“姓王的,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王玉書下了車,然後命人將今天的禮物帶下來。 林嘉祥暗暗鄙夷,這廝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怎麼穿的花枝招展的。 “唉,你為何穿著綠色的衣服出門。” 王玉書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是紫色。” 林嘉祥:到底是他瞎,還是他瞎。 南枝剛從屋內出來,莫得被人拽出去。 “南枝,你說這是什麼顏色?” 南枝像看智障一樣,看著林嘉祥。 “林嘉祥,我腦子沒問題,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大姐,不是。”林嘉祥也不知自己該怎麼解釋。 王玉書也拽著自己的袍子,“南大人,你說這是不是紫色。” 南枝忽然抬頭,問了句,“你說這是紫色?” 王玉書:“不然呢。” 林嘉祥雙手一攤:“你看,我說他腦子有毛病吧。”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