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廢物,你幫上你爹的忙了麼?再不爭點氣,找到點東西,立點功,當心被你爹一腳踢開……有的人家願意養著廢物,有的人家只會把廢物處理掉!”
兩個人話說的夾槍帶棒,溫阮被迫聽了個齊整,這兩個人不但是情敵,還算是熟人,對對方家裡的事都瞭解一點的那種,潘鵬在幹什麼,薛恭林知道,或者能猜到?爭氣立功……指的是什麼?諶永安麼?
二人熱鬧的時候,南星迴來了。
“少爺,那位姑娘是周氏外甥女,府裡稱蛾表姑娘……”
南星遺憾時間太短,能打聽到的東西不多,出府的人也沒辦法跟蹤。
溫阮認真聽完:“今日宴後再看此事,而今……”他看了眼潘薛二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做。”
……
薛恭林今日心情不大美妙,和潘鵬不歡而散,沒能和溫茹多說兩句話,前面又沒太多表現機會,和長輩們打了個招呼就退下來,這不是他今天想達到的目的。
循著人聲熱鬧的地方走,隨手問了忙碌上茶點小廝幾次路,耳朵邊聽到越來越多的話,似與京城前些日子的大事有關,而這件事,自己知道不少。
茅塞頓開。
親事議於長輩,長輩看到的越多,越有機會,就算不論親事,自己本人被看到的越多,在眾人眼裡越優秀,日後前程可期……該怎麼讓自己脫穎而出,讓所有人看到,這不就是機會!
“……你們懂什麼,諶永安出逃被抓這事,我最明白,根本不是什麼京郊偶然,是早有預謀!”
他尋了個時機,插入話題,姿態昂然,信心十足,別人聊的正好,自有不服的,當下嗆聲,兩邊立時有些劍拔弩張,像要吵起來。
溫阮見回到身邊的南星有些皺眉,微微一笑:“放心,出不了事。”
越神秘的事大家越愛討論,越知道的多一點,越顯得自己與眾不同,越想秀,看熱鬧的人越多,年輕人的表現欲越會無限催發。
怕什麼吵架?吵起來才好,激烈的水火不容時,就是資訊憋不住爆發的時候。
溫阮靜靜站在旁側,看著這群年少氣盛的人從隱晦聊起某位大人,到直接點透諶永安姓名,從知道忌諱剋制,到後面差點吵起來……
資訊量十分精彩。
大家各執一詞,聽到的訊息有真有假,說出的內容有真有假,有的人相當信奉自己的資訊,有的人知道真話也沒說,只在側高深莫測看熱鬧敲邊鼓,大家又為誰的訊息來源對這件事,真的要打起來了。
溫阮適時站出:“既如此,實景演一下不就好了?”
公子哥們你扣我胳膊,我扯你耳朵的動作戛然而止,齊齊看過來,眼神不愉——你誰?
溫阮微笑拱手:“我名溫阮,很榮幸認識各位。”
國公府新找回來的小少爺?
所有人視線過來,審視,玩味,表情不要太精彩,連架都忘了掐。
溫阮指了指桌邊花臺的裝飾:“這些都出自我手。”
碎布頭綁成的小野花,秸稈編成的螞蚱小草帽,麥穗穀子,寓意好的不能再好的五穀豐登小拼盤,全是這次他負責,督促南星編出來擺在各處的裝飾。
都很小,胖胖萌萌的很可愛,絕不能說醜,可再可愛,也稱不上貴重,尤其為了搭配豐富,還放了幾個空酒罈,有錢人家誰這麼幹?又不是鄉下農戶。
可也的確不好直接嘲笑,公子哥們噗噗忍笑,覺得這新找回來的少爺挺有趣,估計連嘲笑都看不懂,更加居高臨下:“你剛才說什麼?實景演?”
“我見大家對那日發生的事各執一詞,誰都說服不了誰,不如就推演一下,”溫阮笑容有幾分羞澀,“我們鄉野間玩鬧遊戲,有理也說不服時,會分開假扮不同的人,誰要偷東西,誰要逃跑,誰要抓賊,路線怎麼跑,哪裡有埋伏,怎樣發展才會走向事實結局……推演一番,一目瞭然。”
好像有點意思?那我必贏啊,必然是像我聽到的訊息那樣走,才能是諶永安被抓個現行的結果!但——
“你說玩我們就玩?”
豈不是很沒面子?
溫阮看著這個說話的團花織錦緞衣袍公子:“你方才淨過手,用的茉莉花皂?不太適合你。”
這人還沒來得及皺眉,就有訊息靈通的友人在旁邊悄聲提醒:“聽說國公府新回來的小少爺會做……”
溫阮:“近日正好嘗試著做了塊牡丹皂,色粉潤紅,香雅盈鼻,諸位若不嫌棄,今日證明誰說的對,這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