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人人貪圖的寶物,尤其是翠虛珠,當年更是惹起過無數的腥風血雨。七星劍、玄絳綾等,雖然都是稀世奇珍,卻終究還是人間應有之物,但那可以令人不死不老、青春永駐的翠虛珠。卻幾可算是仙人之物了,候爺為何要將這八樣東西藏在小瀛洲之事告知我等?”
每個人都看著長壽候。
長壽候苦笑道:“因為,前些日子我想婉拒掉與鎮南王府的這門親事,卻被他用言辭逼住。無奈之下,我只好跟他作出賭約,如果他兒子能夠闖入翠虛洞府,取出翠虛珠,我就將禾禾嫁給他,若是他沒有這本事,這場婚約就此作罷。而明天,就是鎮南王世子應約上島的日子。”
公子渾夕逼問:“候爺還沒有告訴我等,此事,跟王爺將我等請來,並將這麼重要的事告訴我等,又有什麼關係?”
所有人都在看著長壽候……雖然大部分的人都已猜到了長壽候的用心,但每個人都在等他親口說出來。
長壽候將斛中美酒一口飲盡,用目光將在場所有人都掃了一眼:“諸位都是少年英雄,本候就直話直說。明日,若有願意進入翠虛洞府的,本候亦會代為引路,不管是誰,只要能取出翠虛珠,本候便將禾禾許配給他。至於洞府裡的其它寶物,不管是誰取得,便歸那人所有,本候絕不食言。”
整個宴席突然變得異常安靜,所有人都沉默下來,一個個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毫無疑問。這些人其實已是意動,只是沒有人會如此輕易地將自己的貪念說出來。
小沒用眼珠子再轉:“取到翠虛珠的,候爺就將郡主下嫁與他……那翠虛珠呢?”
長壽候微笑:“翠虛珠,那人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小沒用撥出一口氣:“原來候爺真正的目的只是不想將郡主許配給那個鎮南王世子。”
長壽候苦笑道:“眾位都是明白人,本候也不想瞞騙眾位,一方面,鎮南王謀反作亂,本候實在不想與他再有任何牽涉,另一方面,他的那個兒子,頗有一些不好的傳言,雖然不知真假,但是……”
墨惜才突然冷冷截道:“傳言是真的。”
長壽候臉色大變:“墨賢侄為何如此肯定?與李鴆有關的事,本候也只是聽到些許傳言,並不敢肯定真有其事。”
其他人,包括我在內,全都看著墨惜才……到底是什麼樣的傳言,會讓長壽候僅僅只是聽到一些風聲,就打定主意,寧可放人進入翠虛洞府取走包括翠虛珠在內的八樣奇珍,也要阻止李鴆娶他的女兒?
墨惜才卻先意味深長地往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才把玩著酒杯,問:“諸位可聽說過暗俠義?”
龍嬌嬌怔了一怔:“莫非就是那個‘雖行俠義。不需人知’的暗俠義?聽說這是一個非官義的俠義組織,近幾年來,在暗地做了許多為國為民的大事,有許多真正擁有俠義心的人都在暗地裡加入了這個組織,甚至有人說,若是將這個組織做過的一些事宣揚出去,必定會讓世人驚奇。”
戰東來亦道:“我也聽說過這個名字,聽說暗俠義的首領名叫藍姐,雖然從沒有人知道她的真正來歷,然而在暗俠義間,她的聲望卻是極大。只要一聲號令,便會有不知多少的俠義之士為她赴湯蹈火,江湖上甚至有‘不識藍姐、枉稱俠士’這一說法。”
我抬頭看天……咳,看不到天。
藍姐有那麼厲害麼?
長壽候訝道:“為何本候卻從未聽說過這個組織,也從未聽說過這位藍姐?”
小沒用嘿嘿笑道:“候爺乃是富貴之人,自然只知道官方的俠義門,不知道有這暗俠義。想必大家都知道三年前為禍大昊的連環鎢十三大盜……”
長壽候道:“那十三大盜,不是令師酒神鍾離剷除的麼?當時,那十三人縱橫南北,無惡不作,朝廷派出重兵剿殺也沒能將他們除去,後來還是令師出山,才將他們收拾乾淨,令人人拍手稱快。”
小沒用眨了眨眼:“是家師做的,那倒沒錯,但你們可知道,家師這些年整日在山中陪著我師母,一門不出,二門不邁,外面翻了天也不管,那日為何卻屁顛屁顛地跑去殺那十三大盜?”
長壽候問:“莫非是與那位藍姐有關。”
“猜對,”小沒用道,“那位藍姐只是派人給我師父送了封信,我師父立時嚇得連夜出山,將那十三大盜追殺了七天七夜,為了不讓自己酒醉誤事,在那七天裡,他可是一滴酒都不敢沾……嘻嘻,我原本一直以為,師父是那種寧可要酒,也不要命的人,讓他一個時辰不喝酒都是妄想,想不到卻還有人,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