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不回家,你二哥掏錢,咱爺倆上首都長趟見識!”
“我不要。”
許百順是標準不聽人說話的人:“大哥出息也不大,跟你說你二哥,人模狗樣,可倒發了,他跟我說,錢是省出來?是掙出來!是啊,他往南邊折騰一趟老家的山貨就掙幾萬,說信得過還是自家人,一起幹。現在你看看咱家去,五間,紅磚青瓦!回去給你談媳婦,也是紅磚青瓦,再來五間!”
“老大娶媳婦晚,男根耗沒了,無子啊!你二哥乾脆不娶,擺明了要絕許家後。就指你,精壯童男,就剩陽氣啦,兩崽子都有戲!”
“……”
這次招待宴會終於在伍六一和許百順的頻繁乾杯中結束。
許百順出了酒館就照旁邊公廁扎。許三多和伍六一在路邊候著。
許三多很苦惱地看伍六一,後者是一副要笑又懶得笑的表情,許三多終於忍不住抱怨:“說是來幫我,又不幫我說話。”
伍六一:“你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誰幫得了你?你如果想留下,等老爺子出來你跟他這麼喊就行了。”
許三多:“他怎麼對我你也看見了,多說兩句上手就打。他真是我的剋星。我以為現在能好點了,可剛才他一瞪眼我渾身都不過血了……六一你不知道,我打小挨的耳光比我走的路還多……”
伍六一:“沒入伍時我信,可入了伍光數你每早上一萬二吧,就算兩萬四千步,跑兩年多,你今年二十二吧,平攤了每天幾千個耳光,真打成豬頭了。”
許三多:“你從來不跟我開玩笑,怎麼今天就開玩笑?”
伍六一:“因為覺得你好笑。”
許三多失望地看看伍六一,伍六一表情冰冷,許三多將頭轉開,決定像以前一樣忍受這樣的侮辱。
伍六一:“也因為我想告訴你,你這兩年多攢的東西根本不是你爸攔得住的,我看見他就可憐他,因為他註定帶不走他兒子。可現在我可憐你,居然會被拴條鏈子就拖走。”
許三多發著呆。
伍六一看不下去了轉身要走。而且說走是真走,大步流星就給了他個背影,而且方向是徑直回團。
許三多給噎得連叫的勇氣都欠缺,回了頭許百順正好出來。
許百順:“那一個呢?”
許三多:“有事先回了。”
許百順:“回就回。現在帶我去跟你們領導合計合計,看怎麼能帶你走。”
許三多被父親揪了一隻衣袖,苦著臉,像被當場抓住的小偷。
進了連隊營地,袖子總算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