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好心?”
妹妹當然不信,冷笑道:“若是恰巧,他們哪兒不好去,跑到女混堂子觀得什麼風景。若是有意追來,他們又怎知古舟那頭蠢熊想對咱們不利,哼!不過是一丘之貉,也想打咱們主意罷了。不過嘛,我才不怕他們,他們兩個一看就是有賊心沒賊膽的那路貨,不像姓古的那種人一根腸子通到底,他們不敢做什麼的。”
姐姐提醒道:“那個叫高升的倒是如你所說,有色心沒色膽的傢伙,我瞧也是個只會口花花的廢物。可那姓夏的卻不一定,他那雙眼睛亮亮的,每次盯著人家看的時候,都看得我心裡發慌,好像能被他看透似的。你看他很少說話,從不像高升一般佔些口頭便宜,這樣的人要麼不動,動就難說敢幹出些什麼來,要是他真在打咱們的主意,要小心,非常小心。”
妹妹似乎對她一向言聽計從,一聽這話緊張道:“那怎麼辦?”
姐姐胸有成竹地一笑:“很簡單,一個緩兵之計足矣。”
她壓低聲音道:“一路上,你我小心一些,再不輕至人跡稀少的地方,他縱有心也難下手。還有,回頭你故意透露些訊息出去,就說咱們是去懷來投親的,要去懷來,還要在北平另租車馬,他們若真有歹意,便不會急著下手了。”
妹妹想了一想,綻顏笑道:“好,結果呢,我們花的是到北平的車錢,卻在通州就下車,他們若是好人還罷了,若是壞人麼,那滿肚子的壞主意,也只好繼續壞在肚子裡啦。”
姐妹兩個吃吃地笑了起來。
夏潯和西門慶並肩前行,夏潯低聲道:“這對姐妹不是那麼簡單,咱們身負大事,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你不要招惹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