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部分(3 / 4)

小說:錦衣夜行 作者:冥王

要他隨行於側。

朝覲完畢,朱棣便下旨大排筵宴,君臣同樂。

皇帝這些可能的吩咐,早在朱高煦的預計之中。皇帝剛剛回京,尤其是有這麼多的外國使節朝拜入貢,這是大明開國以來前所未有之盛事,皇帝十有八九要予以慶祝的。所以這些準備工作他早就做好了。

皇上若不賜宴沒有關係,皇上若賜宴,總不能臨時抱佛腳,太過倉促。宮中各種準備井井有條,御膳房自然是做足了準備,就連皇親國戚、勳卿功臣、文武百官的座次位置,包括各國使節的座次位置,都已有過預演,因此毫無慌亂侷促。

朱棣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沉沉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夏潯從燕子磯伴駕回來,一直到朝堂站班,始終沒有機會問清太子那邊的情形,直到皇帝賜宴,這才得了機會,偷空離開了自己的席位。

太子伴隨著皇帝,想要到他身邊去而不被人注意是不可能的,所以夏潯並沒有試圖接近朱高熾,而是選擇了東宮屬官楊士奇。夏潯靠近楊士奇,急急問道:“怎麼回事,太子何以迎駕來遲?”

楊士奇扭頭一看,見是夏潯,連忙低聲道:“國公,此事實屬意外……”楊士奇把事情經過簡略地說了說,又道:“現在不得機會,我們打算等宴會散了,再隨太子去向皇上說明原委……”

夏潯立即打斷他的話,沉聲道:“重要的不是解釋,而是請罪!解釋的話不必由太子去說,太子只需要請罪!最好是由太孫去說,你也看得出皇上最疼皇太孫,由他解說,事半功倍。還有,一切思慮不周處,都要有人搶過來擔著,務必保住太子!”

楊士奇臉色一變,說道:“國公,只是因故誤了迎駕而已,有這麼嚴重麼?”

夏潯目光沉沉地盯了一眼御座上的皇帝,朱棣正側頭與坐在近前的渤泥國王談話,夏潯低低地道:“我只希望……不要比這更嚴重!”

夏潯轉身離去,楊士奇盯著他的背影,神色瞬息幾變,略一猶豫,他也急急閃身離去!

宴會結束以後,百官退出皇宮,朱棣將渤泥國王和其餘諸國使節一直送到丹陛之下,態度非常親切。

日本國使節和帖木兒國使節目前是最著急的,他們的國家正打得如火如荼,他們恨不得立刻就拉住永樂皇帝好好談談這件事,如果能夠得到大明的支援,他們才好回去交差。如果這位大明皇帝能夠在軍事上予以配合一下,那更是意外之喜。

可他們也知道永樂皇帝今天剛剛回京,又剛剛設宴款待了外使和群臣,此時不宜再議軍國大事,只好忍耐著,好像一對久不受君王臨幸的怨婦似的,只把一雙幽怨的眼睛望著朱棣。

他們入貢的原因朱棣已經知道,瞧見他們這副模樣,不禁莞爾,吩咐中官告訴他們,會擇時專門接見他們,兩國使節這才大喜,欣欣然辭駕出宮。朱棣這一路舟車勞頓,回京後又馬不停蹄地接受群臣朝拜、宴請各國使臣,著實有些累了,便擺駕後宮歇息。

剛剛走到乾清宮,朱棣就看見太子跪在路旁,臉色登時又沉下來。朱高熾聽到腳步聲來,微微抬頭看見一角龍袍的袍袂,馬上重重叩下頭去,高聲道:“兒臣誤了迎駕時辰,有失臣禮,大罪,恭請父皇懲處!”

朱棣冷冷一笑,道:“你也知道失禮?俺自北京回來,滿朝文武、中外使節,一個不缺,你是俺的兒子,又是監國,居然遲遲不到,最後狼狽於路旁迎駕。高熾!你還沒有當上皇帝,這皇帝的架子,卻比為父還大了!”

這句話太過誅心,驚得朱高熾汗下如雨,連連叩頭,只道:“兒臣有罪,兒臣知罪,願受父皇懲罰,以立國法、正綱常!”

夏潯急急授與楊士奇的兩句話,正合朱高熾心意,他方才在筵會上只是強作平靜,一直在思忖著該如何向皇帝解說。朱高熾深知自己父親的性情為人,思來想去,總覺得與其辯解,不如請罪,就只是很單純地請罪。

儘管該讓皇帝知道他延誤迎駕的理由,也不能由他自己說出來,得了夏潯的提示,朱高熾更是拿定了主意,因此只是叩頭請罪,絲毫不言其它。

朱棣冷聲道:“身為儲君,一言一行當為百官表率。立國法、正綱常?不錯,原來你也明白這個道理。你以為像朕請罪,便能饒了你!高熾,兒子有錯,為父能饒你。臣子有錯,君王卻得賞罰分明!你我不只是父子,更是君臣!”

朱高熾聽他弦外之間,愈加惶恐,別不敢言,只是一味叩頭:“兒臣願受父皇責罰!”

人的感情就是這樣,縱然是父子之間也是一般無二,若是老子瞧你不順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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