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具風情。
內侍小海躡手躡腳地走到她的身邊,恭聲道:“公主殿下,帳外寒冷,奴婢還是侍候您回帳中歇下吧!”
“本宮沒那麼嬌貴!”
安成公主說著,深深地吸了口清新涼爽的空氣,愜意地眯起了眼睛。
小海不高興地撅撅嘴兒,說道:“殿下金枝玉葉,何等尊貴的身份,這輔國公也太不像話了,竟然整天讓公主宿在荒郊野外。這地兒連小蟊賊也不可能有一個,整天介這麼紮營、佈防、襲營、操練,演給誰看啊,擺明了也是個譁眾取寵之輩。依奴婢看啊……”
小海的話還沒有說完,被安成公主嚴厲的目光一掃,不由自主打了個突兒,不敢再接下去了。
“輔國公不辭辛苦,是為了我朱家的江山!是為了幫我公公、幫我丈夫分憂!你懂什麼!”
小海惶然道:“是是,奴婢多嘴,奴婢知罪!”
安成公主淡淡地道:“內宦妄議朝臣,又是一樁大罪!我看你們已經不懂得什麼叫規矩了!跪下!掌嘴!”
“是是,奴婢知罪!”
小海趕緊跪倒,噼嚦啪啦地扇起了自己耳光,安成公主就在面前,他也不敢留力,不一會兒就把兩頰扇得赤腫一片。
安成公主這才冷哼一聲,喝道:“滾了吧!再來本宮面前聒噪,嚴懲不貸!”
“是是是,謝公主恩典!”小海連忙叩頭謝恩,連滾帶爬地跑開了。
“公主,今天的晚餐有炙鹿肉呢,公主聞到了麼,好香呀!”
安成公主的貼身侍婢,年方十三,豆蔻韶齡的姝戀喜孜孜地迎上來,安成公主微微露出了笑意:“小饞貓兒,平日短了你的吃喝麼?”
她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住腳步,吩咐姝戀道:“軍中不能飲酒,酒就算了,切一大盤炙鹿腿肉,給輔國公送去!”
“是!”姝戀蹲身福禮,答應下來。
夏潯的中軍大帳裡,夏潯與塞哈智巡視三軍剛剛回來,各營兵馬大部分已經開始用餐了,他們還沒顧上吃喝。脫去一身重甲,夏潯與塞哈智洗手淨面,在帳中坐了,商量道:“襲營的訓練,我琢磨著不用再這麼頻繁了,隔個三五七天來上這麼一次,叫大家始終保持警惕就行了。接下來,應該對路上遇襲,中伏,以及倉促接敵等方面進行訓練。將軍有什麼看法?”
夏潯軍中嚴格按照戰時規矩,帥帳外圍有明暗五層警戒,姝戀端著鹿肉到了第一層警戒處就被攔下了:“站住!帥帳重地,不得妄入!”
姝戀小瑤鼻兒一翹,哼道:“公主殿下說國公爺辛苦,叫婢子送炙鹿肉來加餐。”
那守衛的校尉聽了客氣地道:“有勞姑娘了,國公正在商議軍機,姑娘請把鹿肉交給在下轉呈吧。”
姝戀把漆盤往他手中重重一擱,轉身就走,嘟起小嘴道:“好大的威風,公主賜肉,也不知親自謝恩……”
那校尉笑笑,端著漆盤就往回走,那漆盤加了扣蓋的,一落到手中,便沉甸甸的,那校尉不禁嘖嘖地道:“好大一塊鹿肉!”再嗅嗅,隱隱有股誘人的肉香逸出來,不禁饞涎欲滴:“可惜了,國公和將軍兩人吃倒多些,若分與我們只怕一人一口都不夠了,公主殿下也不多賞賜些。”
就算是他,要到帥帳前,一路下來也要驗看腰牌,雖然這些侍衛都是彼此熟悉的,在這一點上也是一絲不苟,不過到了帥帳周圍,方圓一畝多地的幾座營帳處,已經屬於內圍,就沒有警戒了。那校尉端著食盤到了帥帳前,一問國公果然正在帳中議事,又恐天寒那炙鹿肉涼了,便把食盤放在旁邊的陪帳裡,到廚下說與正在忙碌的西琳和讓娜知道。
西琳和讓娜自幼受培訓,學的就是侍候貴人的本事,這取媚貴人的本事自然不僅限於床第間的功夫,琴棋書畫、歌舞樂器,乃至烹調手藝,都是極精湛的。
自一上路,夏潯就拒絕了安成公主的美意,不用她的廚子,欲與將士同甘共苦。可他畢竟是三軍統帥,位至國公,哪能真讓他的飲食與普通士卒一樣?就是手下那些將領,依著級別,也有不同程度的小灶加餐呢,因此他的飲食比起士卒還是很豐盛的,只是再好的材料,若是廚子一般,也就堪堪下嚥而已,哪能烹出色香味俱佳的美味佳餚來。
西琳和讓娜只陪著夏潯吃了一頓軍中廚子燒的飯,就馬上取而代之,從此由她們兩個侍候國公飲食了。同樣是那些簡陋的食材,經過她們一雙妙手烹調,味道便大大不同。塞哈智現在也吃上了癮頭,每天陪著夏潯巡閱三軍已畢,根本不回自己的寢帳,一定會跟屁蟲兒似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