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是麼?”
“故意?”蕭千月猶豫起來。
羅克敵眉尖一挑,夷然笑道:“北面所有關卡仍舊嚴密戒備,徵調大部分流哨,全部移防太平府,守住出入湖廣的所有交通要道。”
蕭千月道:“是,卑職請命去那裡……”
“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羅克敵截口道:“往東,恐怕是他故佈疑陣,卻也不能不防!他確實往東,你帶人往東追,本官親自趕去太平府主持大局!”
“咱們在這歇歇,歇到傍晚再上路。”
茅山腳下,一個山窩子裡,夏潯疲憊地癱在一棵樹下。
他不是鐵打的,這幾天拖著官府的人東奔西走,官府的人快被折磨瘋了,他也快要累垮了。茗兒雖然只是一路跟著跑,不用喊打喊殺的,那雙嬌嫩的小腳丫也磨出了水泡,一走路就痛得直冒淚花兒。幾天下來,夏潯身上雖無致命的傷處,卻也傷痕累累,有些傷口是利器刺割的,有些烏青淤腫的地方則是被鈍器打的。
夏潯長長地舒了口氣,就那麼攤著兩條腿倚著樹坐著,說道:“咱們現在離金陵越來越遠了,離得越遠,他們就越沒有足夠的人手來支配,咱們也就越安全。等天一黑,咱們就翻過茅山。進了鎮江府,咱們的路引就能發揮作用了,到時候逃走的機會就更大。”
他的眼神飄忽了一下,微微笑道:“如果是個蠢人,可能還會追下來吧,不過……羅僉事可是個聰明人,而且是個很聰明的人,我連著這麼多天‘聲東擊西’,現在抽冷子來一記‘聲東擊東’……嘿,他未必會向東追。”
“你的傷……要不要緊?”徐茗兒看著夏潯身上的血跡,擔心地問。
夏潯咧嘴一笑:“沒事兒,我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