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一絲一毫。而且,這一本由別人來說也就罷了,由國公奏上去,反會讓皇上對國公更生惡感啊!”
丘福一個不識幾個大字的武將,實未想到這一層,聞言不由暗吃一驚。仔細想想,越發覺得雒僉言之有理,不禁躊躇道:“那麼……此事就此罷休不成?”
雒僉沉沉一笑,說道:“楊旭之勢正盛,皇上連開府建衙的權力都給了他,可見對他寵信有加,國公縱然不肯罷休,這些罪狀,也是奈何不得他分毫的……”
他又瞟了丘福一眼,飽含深意地道:“除非楊旭驕橫跋扈,在遼東隻手遮天,大舉培植親信,吸納異族為其黨羽,有結黨立派甚或不軌之心,否則,沒人扳得倒他!”
丘福雙眼一亮,忙道:“雒大人是說……?”
雒僉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意,悠悠說道:“本官是說,少年得志易驕狂,難免橫生不測。古人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國公何不耐心等一等呢,以楊旭之驕橫得意,早晚必釀大禍,殃及自身,到那時候,皇上不收他,天也要收了他!”
“呵呵,國公留下,雒某告辭!”
丘福品著他這幾句話,有些心神不屬,聞言站住,拱手道:“啊!尚書大人慢走,老夫不遠送了!”
“呵呵,國公留步,告辭、告辭!”
雒僉向他拱拱手,轉身邁著八字步,一搖一擺地走了。
丘福站在門內,怔怔思索半晌,緩緩點頭道:“明白了!我明白了,與其攻訐,不如捧殺!妙啊,果然是妙計!”
雒僉出了五軍都督府,跨上駿馬。
天空湛藍,白雲朵朵,一陣風來,已然稍稍帶上了秋天的清涼氣息。
雒僉舒了口氣,看著悠悠亙於天際的一片雲彩,喃喃自語道:“長興侯被逼自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