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正在北阿爾卑斯或南阿爾卑斯露宿吧?”
“今年計劃橫穿南阿爾卑斯山。從7月初他們就進山了。
“那你為什麼沒夫呢?”
“和就職考試衝突了。
“那種考試丟到一邊兒去好了。趁現在多登幾座山吧。
“那可不行。我家老頭子可不是那種腰粗氣壯的。我不能總這樣晃盪下去。可比不了前輩您哪。
“你言之差矣。你們可能把我的雪人探險行動當成是花花公子的兒戲了。雪人肯定是存在的,如果找到的話,是對學術界的一大貢獻,能上電視,能出書,可以收回老本來的。
“難道你是出於商業意識才這麼幹的嗎?”
石井一邊喋喋不休他說著,一邊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來,疼得直皺眉頭。
笠岡時也和朝山由紀子一道起身告辭,又一起乘上了返程的電車。現在,兩人更加熟悉了。
在返程的電車裡,時也為了進一步瞭解由紀於的情況,旁敲側擊地問了許多問題。得知由紀子家在築地區開了一家有名的餐館“朝山餐館”。
然而。由紀於對家中經營著東京屈指可數的老字號餐館不以為榮。反倒有些難為精。時也預感到會和由紀子再次相會,到了不得不分手的時候,他直視著由紀子的眼睛,問道“能再見面嗎?”她迎著時也的目光。“嗯”地點了一下頭。
時也看到了她眼中的欣然允諾。
最近,笠岡道太郎注意到自己的體重在急劇下降。每年一到夏天,體重總要減輕1、2公斤,可今年卻減少了6公斤。而且一點食慾也沒有,渾身疲憊得像灌了鉛一樣。他擔心體重還會繼續下降。
以往他的體重總是比較穩定的,20年來一直保待在57或58公斤。照現在這樣下去,可能會降到50公斤以下了。
特別是近些天,他總感到有食物堵在胸口,連水也喝不進去,還不停地打嗝。嘴裡滿是從胃裡順出來的令人生厭的臭氣。
“這陣子你嘴裡特臭。”
妻子時子毫不客氣他說。不用她說。只要將手掌放在嘴前吹一口氣。自己也會聞到有口臭。這不是從口腔中發出的,而是從目的深處泛出的惡臭。
“我總覺得近來胃口不正常。
“是啊。你現在食慾不振。人也瘦了許多。還是去看看醫生吧。
“嗯,好吧。
笠岡之所以爽快地答應去醫院也是因為確實感到身體不入正常。進入不惑之年,一直健康的身體也到了該大修的時候。
他害怕去警察醫院,因為一旦真被檢查出有問題,就會被從一線上撤換下來。他雖然對未來不抱任何野心,可是出於一名著官的本能。他還十分想留在搜查的第一線。
為此。他去了兒子時也所在大學的附屬醫院。
醫生聽了笠岡的自述後,又做了常規的聽診,而後讓笠岡平躺在診斷床上,在他的腹部按按這裡,壓壓那裡,不斷地詢問有沒有痛感。檢查的如此慎重。笠岡不安起來,擔心是不是得了什麼嚴重的疾病。
那大隻是初診。第二大又做了調光拍片。他在醫生的矚示下喝了一大杯造影劑。難受極了。這是他第一次喝鋇餐。那像稀粘土似的鋇餐造影劑,雖然有些甜味,可只喝一口就覺得胸口被填滿了,加之再讓喝些撐開胃部的發泡劑,肚皮被撐得像要爆裂開似的。醫生還不允許他停頓,叫他
醫生讓笠岡躺在透視臺上,將攝影裝置一會兒水平著,一會兒斜立,一會兒讓笠岡側臥著,一會兒又讓他仰臥著,從各個角度拍了一些片子。最後告訴他兩天後來看結果。
兩天之後,笠岡按約定的時間來到醫院。值班醫生已經將他的調光片掛到讀片燈上等著了。看著這張在讀片燈映照下的臟器片子,笠岡難以想象這上面拍攝的就是自己身體的內部。
醫生仔細地看著調光片。一言不發。急不可耐的笠岡開口問道:
“有什麼不正常嗎?”
醫生這才扭過頭來對笠岡說:
“只不過是你這個年齡常見的胃炎罷了。
“是胃炎嗎?還是來檢查對了。我說近來胃怎麼總不舒服,原來是胃炎在作怪。
“為了慎重起見,我看再做一下胃鏡檢查吧。
醫生好像隨便說道。
“難道不是胃炎嗎?”
“現在還處在檢查階段,不能下結論。胃鏡是將像機直接插入胃中攝影,所以下去有疏漏的,可以拿到更清晰的片子。
笠岡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