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捨的樣子,好像猜到了他的心思。
“這還用說。要是我身體好徹底了,那能讓這小子一個人去痛痛快快地玩哪。哎喲,好痛啊!石井一腳踢在旁邊的果莊箱上。疼得他直咧嘴。
“哎呀;別胡來!由紀子柔聲地勸慰著,繼續說道:
“他真是個功利主義者。一有了工作、戀人,就盡跑到山上去玩。
笠岡時也在大學畢業尋找工作期間,為了能找到一個十分理想的公司,連學校組織的集體登山訓練都不參加。對於時也的這種鑽營勁頭,石井只好報以苦笑。他想,自己可以繼承家業,沒有必要,四處奔波求職,但即使自己處在對也的境地。時也的那一套做法,自己也是學不來的。
石井剛才一直茫然地望著列車遠去的方向,並不是因為自己不能去爬山,十分羨慕時也,而是想起時也那種功利主義的登山表現,突然感到有些擔憂。
笠岡好出風頭,即使在登山俱樂部組織的活動中,對於搬運登山用品、後勤保障之類的輔助性活兒,總是躲躲閃閃,極力避開,而攀巖壁、衝頂峰等能露臉兒的事,則爭著搶看幹,當仁不讓。所以,學校的登山記錄大部是由他創造的。
一心一意準備尋找“尋人”的石井與時也的這種表現欲截然相反。石井追求的是當個素質全面的登山隊員,對登名山險峰並不看重。在登山活動中,他甘當綠葉,常做些後援工作。而且在這一方面,發揮作用很大,深受大家信賴。有一年冬天,登山隊試圖沿著整個北阿爾卑斯山的山脊
石井和時也對登山的追求完全不同,但奇怪的是兩人趣味相投,很合脾氣。這也許是他們分別甘願當綠葉與紅花吧。
石井非常喜歡這個雄心勃勃的小弟。笠岡時也確實有石井所沒有的優點。石井由於可以繼承家業,無須為生存而激烈競爭,可以執著地追求自己的理想。看到時也有世俗的天賦,滿腦子功名利祿,石井甚至有某種白卑之感。他覺得,時也具備的這種能力,正是獨自闖蕩社會、過遊人生
把心愛的表妹——由紀子交給時也,她一定會幸福的吧。現在她父親還沒同意,但母親對他有好感,他們早晚會正式同意的。不管怎麼說,在朝山家庭中,由紀於的父親是上門女婿,家裡還是母親說了算。時也遲早也會在銀行中嶄露頭角。身為老字號的“朝山餐館”的女婿,在銀行裡
正因為如此,當笠岡時也看中了由紀子的時候,石並不禁暗暗叫絕,同時心中也掠過了一絲不安之感。
“時也去登的那座山,真的沒有險要的地方嗎?”由紀子看到石井面帶疑慮,有些不安起來。
“沒問題的,他只是去攀登北阿爾卑斯比較平坦的山峰,這時他來說,就像在自家庭院裡散步一樣安全。”石井雖這樣安慰著由紀子,但時時也嚴重的功名心很是擔憂。時也曾對他說過!
“只要天賜良機,我就要開拓一條新的登山線路。
由紀子送走時也後,又將石井送到他家附近的日本橋。她不想直接回家,便駕駛著父親新近特意為她購買的一輛火鳥牌汽車。在夜深人靜的高速公路上疾駛,兩個月前,她才拿到了駕駛徵,現在正是開車興趣極濃的時候。新車經過一段磨合後,也正是非常好開的時候。
她在東高至名古屋高速公路的川崎收費站前,轉彎駛過了多摩河。月光灑向河面,波光粼粼。在透過橋面時,看到河面波光搖曳,由紀子突然想去河灘一帶兜風。她家住在城市中心,很少能來這裡觀賞景色。也許是出於少女出嫁前的傷感心理吧。此時此刻她對佈滿銀光的河面岸邊充滿
由紀子駕車駛下公路,到多摩河堤邊,車就拋錨了。這很可能是駕車不熟練造成的簡單故障,但對剛領到駕駛執照的她來說十分困難。車子一旦動不了地方,就手足無借了,而且偏巧這裡還十分們僻,沒有車輛透過。
正當由紀子呼天下應、呼地下靈,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傳來了腳踏車鈴聲,幾條細細的光住由遠及近而來。有四、五個年輕人從附近工廠下夜班歸來,騎腳踏車正好經過這裡。
“瞧,這兒停了一輛車子啊!”
“這車真棒!
“大概是情侶在車裡幹上了吧?”
“今天是禮拜六,老闆驅使我們於到這麼晚,而這對臭男女。倒在這裡尋開心!
他們邊說邊騎著車逼近過來。由紀子感覺到了不安。腳踏車的速度格外快;一眨眼就到了眼前。已來不及躲起來了。
“喲,那不是個漂亮的小姐嗎!有人狂叫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