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金大印?我剛剛這麼一想,他們推著空空蕩蕩的糞車走過我家的視窗,一股糞便的臭味從門縫裡灌進來。
我們突然感到飢餓。在大家一致推薦下,馮奇才成為炊事員。
先是聞到一股飯香,然後是肉香,再後是一股焦味。馮奇才第一次在我家燒飯,就把飯燒焦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們卻吃得津津有味。我吃著燒焦的飯,對著窗外喊金大印,你在哪裡?你怎麼還不來?大家於是就笑。只有馮奇才嚴肅著面孔,他說他會來的,他是個無賴。牛青松說要來就來快一點,我等得不耐煩了。我覺得金大印是揚起來的巴掌,我們是等待他扇耳光的臉蛋。我們的臉蛋已經準備好了,他的耳光卻沒有扇下來。他讓我們一直提心吊膽地生活著,彷彿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我們等到晚上,金大印還是沒有出現。當我們把菜刀、棍子、酒瓶和磚頭堆到門角的時候,我們知道星期天就這麼無聊地滑走了,時間就這麼平平淡淡從從容容地溜了過去,從我們的指縫間,從我們的眼皮底下。為了以防不測,馮奇才被我母親留下來。母親在客廳裡鋪床,我們包括牛紅梅都偷偷地發笑。半夜,我被一種奇怪地聲音驚醒。奇怪的聲音,來自於牛紅梅的臥室。我問姐姐你在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