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將眼光從玻璃屋移下,放到廣場上的人群中,攝影機般慢慢地將焦點朝樓下移。在悠閒自得的人群中沒有發現她,在行色匆匆的男女中仍沒有她的影子。他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表,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二分鐘了。
昨天晚上十點多鐘,他終於在電話上找到了李一凡,說有急事找她。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其實,她也找了他好多次,更有好多話要和他說。他倆約好今天早上九點在這裡見面。本來,他提了另外的幾個地方,李一凡都吱唔著,大概是不太熟悉。最後選擇了這裡。已經九點五十了,還沒有她的影子。窗外,電臺的談話節目已變成了重金屬的聲音佔了相當比重的搖滾樂,震得雙耳嗚嗚作響。這寂靜而美好的世界就是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汙染了的。他心裡突然覺得有了點說不出來的東西,不知者還以為他孤寂一人在這裡,煢煢孓立,行影相吊,是失戀了哩。他拿起玻璃杯,並沒有喝裡面的礦泉水,而是仔細地看這透出淡淡藍光的義大利磨花產品。在旁邊的商店有賣的,好幾十元哩。藍色的杯子把無色的礦泉水變得藍瀅瀅的,給人一種溫馨的感受。
穿著一身淡紅鑲邊衣服的服務小姐又走了過來,甜甜地問:“先生,現在點嗎?”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