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罵她。
待她拎起衣服穿上才發現,他正對著一個小型的東西說話,不是對她亂髮脾氣,所以想趁他沒注意的時候溜回房,免得兩人都尷尬。
“不許走。閉嘴,火鷹,我不是在吼你。”隱狼眼尾瞄到她的小動作,一把箝制她的行動。
“羅嗦!簡單扼要你懂不懂……嗯!瞭解……唔!沒問題。好,收線。”他手一放,臂環恢復原狀。
火鷹的臨門一鬧,隱狼才憶起自身的任務,差點要在這個破沙發上和他保護的女孩……呃!女人,發生性關係,這是從來沒有失控過的糗事。
任務歸任務,性歸性,他向來分得很清楚,怎麼會一下子昏了頭,讓慾望掌控了理智。
“還動,你以為我是鐵打的鐘擺沒有感覺。”不行,火還在燒。
隱狼知道一放手,她會縮回自限的框框裡,所以拉著……應該說抱著頑強不馴的石孟舲走進浴室,扭開淋浴的冷水口,一起降溫。
“好……好冷。”凌晨五點多耶!還是寒流快來的時候。
瞧她發紫抖動的唇,他好笑的抱緊她小小的身軀。“不冷了吧!”她真可愛。
細凝之下,她真的好小好小,小小的臉、小小的手、小小的肩膀比維絲娜還小,小得令人憐惜。
除了那一雙淺眸大得教人想跳進去。
奇怪,以前他怎麼沒發覺她是可愛動物類。
“冬天……衝……衝冷水,你有……病。”不可否認,他的體溫熱得嚇人,去除不少寒意。
等到溫度不再那麼燙人,隱狼手一攬抱起她走出浴室,回到她的臥室更衣。
“溼衣服脫掉,我不照顧病人。”他的口氣還是一樣可惡,但加了些許眷寵。
“誰要你照顧,也不想想是哪個王八蛋害我的。”冷,少了他的體溫,她牙齒都打顫了。
抖成這樣還有力氣發火。“要不要我幫你脫,剛才沒看夠本。”隱狼朝她邪邪一笑。
“隱狼,我自己換,你出去。”她指著房門口。
雖然在國外長大,石孟舲的觀念偏向保守的老式傳統,不喜將身體示人。
“害羞呀!”他知趣的淺笑。“摸都摸過了,不在乎多看一眼吧!”
落霞迅速染紅她的俏臉。“那件事是……意外,不許你再提起。”好羞人,她居然在一個認識不到十天的男人面前,放肆地要求他要她,還無恥地沉溺其中大聲呻吟。慚愧和自尊同時湧上心頭,她只能以“意外”來修補一時的衝動,畢竟他們之間沒有愛。
“這件事先擱下,把衣服換好。”意外?!他真的很意外。
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生理機能正常,平日自詡可以輕易控制慾望,從未有過失控的局面出現。
今日碰上一個十九歲的小女人,一切都失了常規亂了序,幾乎剋制不住竄動奔流的慾望。
他不懂這是什麼情緒,竟然能攪動他一向的原則,進而覺得她很順眼,不再產生排斥感。
“你不出去我不換衣服。”縱使冷到腸子打結,她也不讓步。
“你……”看到她眼中強抑的淚光,隱狼頭一回對女人軟了心。“好吧!我出去。”趁這空當他要好好想一想。
“大騙子。”
突然一句含憤帶怨的嬌斥聲,讓正在廚房大展功夫的大男人,差點將手中的鍋鏟脫手而出。
隱狼沒好氣地側過頭,斜看站在廚房門口一臉不甘的女人。“發什麼神經。”
“你會做飯。”石孟舲指控的眼神直視著他,裡面包含著怨懟。
“有什麼稀奇,你沒看過男人下廚嗎?”古里古怪,一大早……一下午就鬼吼鬼叫。
當然看過,但不包括他。“你騙我說不會煮菜。”賊、小偷、大混蛋。
他明明炒得一手好菜,卻三天兩頭的逼她下廚,說什麼吃不慣外面餐廳的“雜食”,堅持菜要有家的味道。
害她上了一晚的班,回家還要伺候他這個諸事不動手的大老爺。
“女人,你去掛號。記住,精神科。”可憐,年紀輕輕就得了妄想症。
“我看你才需要去復健科掛號,病名是老年痴呆症。”她的精神沒問題,他的毛病才要掛急診。
“噢!這件事五十年後再說。”他手一翻,牛排發出滋滋的聲音。
好香,肚子有些餓了。“為什麼你會做飯?”牛排煎得真漂亮。
“因為我需要吃飯。”燒個飯有何難,除了出任務時可以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