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蛇的各國佳餚手藝外,大部分時間他都得自己動手。
如果有人願意“自動”下廚,原則上他不拒絕。“小人,你沒說你會作菜。”卑鄙,壓榨不支薪的奴工。“你欺騙我。”
用小指挑挑耳朵,隱狼終於瞭解她那句“大騙子”的意思。“我有告訴你,我不會炒個小菜嗎?”
“呃……”她很用心的思索半晌,結果沮喪的垂下肩。“沒有。”
悶聲的說著,石孟舲懊惱自作聰明,結結實實被擺了一道,當了一次大傻瓜,只因他向來只動口不動手。
早上淋了那場冷水浴,她換上衣服吹乾溼頭髮,為了理不清的莫名情緒,整個人恍恍惚惚地坐在床頭髮呆。
不過,她大概是全臺灣第一個發呆發到睡著的怪人。
若不是一陣爆蔥的香味使嗅覺神經甦醒,她大概要像往常一樣,睡到傍晚六、七點起床。
隱狼繼續手邊動作,“好啦!別一副受虐兒的姿態,把桌上那碗攪拌均勻的太白粉拿過來?”呆呆女人。
石孟舲很不情願地走向小桌子端起一般用的小碗交給他。“喏!拿去。”
“女人,表情快樂點,你們中國人不是有一句話說,吃飯皇帝大。”活像怨婦。
扯開兩邊嘴皮,她笑得很虛偽,完全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做作型。
“你笑比不笑難看。嗟!盤子。”不是他愛挑剔,實在是她的假笑會影響食慾。
銀色撒旦的金牌調酒師,竟淪為端盤遞菜的小廝,委實教她氣餒。
通常小小的廚房擠不下太多的人,但他那高大的身軀及熟練的技巧,倒是和廚房融為一體,彷彿他天生是這個家的男主人。
男主人?!
啐!沒睡飽,大白天就作些亂七八糟的夢,她又不是吃飽撐著,沒事去招惹惡神。
他脾氣古怪、言詞刻薄,動不動就要代價,看上他的女人八成病入膏肓。
惟一的優點是身手不錯。
正當石孟舲在“審思”他,她頭上被猛敲了一記。
“原來發呆是發育的第一要件,以後就靠發呆過日子不用吃飯。”太不給他面子。
他沒有伊恩那張騙死人不償命的俊臉,也少了火鷹平野正次溫和的笑臉令人信服,好歹他長得五官不缺,算是有個人魅力的酷哥,她居然視而不見的發呆。
若不是他有討厭女人的毛病,自動送上門的各國佳麗,足以讓他榮登國際花花公子的榜首,哪有殘羹剩菜留給烏鴉享用。
不識貨的女人。
“我當然要吃飯……咦!不對,你哪來的食物?”她記得冰箱裡冷藏的食物都完蛋了。
隱狼取笑地彈彈手指。“聽過電話這項電器用品吧!有錢好辦事。”
臺灣人還真奇怪,他打電話訂購生鮮食品,送貨員一看到千瘡百孔的室內情景,立劾搖頭兼嘆氣的拍拍他的肩膀。
原本以為送貨的中年男人是同情屋內遭小偷,所以才一直搖頭抱怨臺灣的治安太壞。
誰知算賬付錢時,送貨先生大方的打八折並“非常”扼腕的說了句,床頭打床尾和,夫妻是一輩子的緣分。
媽的,有夫妻吵架吵到拆房子嗎?儘管他一再解釋是歹徒闖空門,可這位送貨員仍堅持己見,直到他無奈地點頭才得到“瞭解”的一句,家醜不可外場。
家醜?!
有錢!石孟舲馬上收起垂涎的目光。“菜色看起來很完美,你碓定沒下毒?”
“想吃就動手,不要等人餵食。”下毒?他有必要使用卑劣手段嗎?笨女人。
“多少?”她得先弄清楚價碼,以免傾家蕩產。
多少?她又在打啞謎了。“什麼多少?”
“這餐飯呀!以你一貫斂財方式,我想不破產都難。”還瞪她,她又沒說錯。
不可愛,大大的不可愛。經過今早的肌膚相親,雖然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但兩人的關係已不同以往,她居然當他是小裡小器的男人。
女人全是矛盾的複合體,不可愛到極點,教他愛不下去。
愛?!他一驚―――有這麼嚴重嗎?嗯!要再想想。
“吃。少廢話,你哪隻耳朵聽到我開價。”
“可是……”真的可以動手嗎?石孟舲還是心存懷疑。
“不吃餓死算了,我可不會求你吃。”不知感恩的笨女人。
他本以為她變聰明,結果證明她還是笨蛋一個。
“你幹麼兇我?”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