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好不容易平順相處莫非又要打起來?
勾歌看著眼前怎麼也不聽話的男人,他從來就是如此,我行我素只遵從自己的內心,旁人說什麼都像是聽不見似的。即便是她,也不能讓他有絲毫的改變。
“禮義廉恥尊神難道……”
話還沒有說完,勾歌眼前忽然閃現一道淡金色光芒,再看清時,人已經被河古帶到了深藍海域,周圍一片漆黑,不見一隻生靈,安靜得彷彿到了特地布開的結界裡面,聽不見絲毫聲音。她在海域裡住了有幾十萬年,哪一次出巡不是前呼後擁,像這般一個人到陌生之地的情況屈指可數。
“來這做什麼?”
勾歌覺得不解,他們回宮不是要休息嗎,倘若只是想兩個人獨處大可在宮裡找個安靜的地方,沒必要來此處,她並不喜歡待在巨大的黑暗裡,雖然不至於害怕,心裡總有一分淡淡的不舒服。
河古揮袖開啟一片結界在頭頂,溫柔的金光將兩人籠罩,無盡無邊的黑暗裡像是出現一個巨大的夜明珠,而他們兩人是溫暖的珠心。
“我們一定要站在光下像小丑一般被外面那些眼睛觀賞嗎?”
“這外面有沒有眼睛我不知道。”河古的聲音難得的很溫和,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莫名力量,“即使有無數雙眼睛他們也看不進這裡面來,反而是你,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
聽到這番話勾歌仍舊覺得不爽快,外頭烏漆墨黑的一片有什麼好看的,何況她沒事為什麼要到這兒來杵著?宮裡的星星月亮不夠好看還是寢殿裡的床不夠舒服呢?
“你帶我來這所為何事?”
她不信他無緣無故帶她來這兒,只是有什麼事不能提前給她說嗎?這樣的做法讓她覺得自己毫無主動權,感覺很是不爽快。
“乾坤臺受了那麼重的傷為何一直不肯讓我知道?”
勾歌:“……”
這事她誰都沒提,更沒讓身邊的近侍曉得,他是如何……
也對,他是何人呀,與她親近過的人唯獨有他一人,以他的道行想瞞得滴水不漏確不可能。
“只是一些內傷和修為,不危及性命。”
她能修得那些修為在身,失去之後自然也還是可以修行彌補回來,他不必擔心。雖然她不想被人曉得這件事,可到底也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沒必要來到此處靜悄悄的跟她說。
勾歌問,“你只想問這事就把我帶這兒來了?”
他要做的事不需要解釋,做了她就明白了。
“寬衣吧。”河古看著勾歌說道。
“……”
河古淺淺的笑,“我幫你?”
勾歌下意識作出防備姿態,面色嚴肅的盯著河古,“幹什麼?”他是如此猥瑣卑鄙之人?
面對走近的河古,勾歌強忍著欲動手的想法,只要他敢碰她……
“幫你療傷。”
勾歌想都沒想的拒絕,“不必。”她不需要別人幫忙,哪怕這個人是他,她亦不稀罕。
“你怕什麼?”河古嘴角噙著笑容,溫柔的問她。
“我不是怕,只是不想欠你這份情,我的內傷我知道,不必你相助。”
河古但笑一記,“你覺得我會讓自己白白忙活一趟?”
他想做的,肯定要做。
勾歌問,“你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