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shèn)光閣。
勾歌帶阿一回來後讓她把前一夜在礁石洞內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聽完之後沉默了。
若說世皇宮的那位御尊輕薄了阿一,那是說不得的,反而他還在要緊的關頭出聲提醒了她,免得她的身子被全看了去。如果要說錯,那也不過是缺了點風度把一個姑娘扔在礁洞內一晚,誰讓他先就在那兒休息呢,的的確確是阿一打擾了他。
“聖主,對不起,是我耽誤了你的事。”
阿絲在一旁頗為惋惜的道:“好端端的你飛上去做甚麼?”若不是她誤事,也許此時聖主已經把那人打趴下了。
“不是我自己要飛上去的。”阿一急忙解釋,連眼睛都紅了,“他們說北古天的御尊法力高強可顛覆天地,出手狠辣不懂憐香惜玉,也不會礙於聖主尊貴的身份讓她,若是惹急了他,會再次滅了聖主。我……我是擔心聖主才出聲希望他們別打了,然後不知道是誰一道風把我吹上了天。”
“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阿絲惱怒的看著阿一,氣她這麼容易就聽信了別人的話。
“我們聖主很厲害的,他們不曉得,難道阿一你也不曉得?”
“我自然是知道聖主很了不起,可是我當時……真的很擔心聖主。”
阿絲顯然不滿意好姐妹這樣的解釋,挑高眉梢問阿一,“擔心到懷疑聖主的本事。”
“阿絲。”
勾歌輕聲說道,“他們並沒有虛張聲勢,誇大其詞。”兩次交手她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對方身手了得,法力無邊,結果毫無疑問一定是他贏。只不過是她不肯服輸,遇見大尊神出手了想借此多加歷練。
“可是聖主……”
收到勾歌的眼神,阿絲收住了話。
讓隨侍都退下後,勾歌走進房間裡褪下衣裳,反身對著鏡子看到了後肩上的傷。如果他再多用五分力,她的骨頭怕是都要被拍斷幾根了。
勾歌用手輕輕碰一下受傷的地方,疼得她微微蹙眉。看著弱不禁風的樣子,沒想到這麼能打。
“他居然是北古天的御尊!”
這張臉實在太過於俊美妖嬈,即使過去了五十多萬年她仍舊記憶猶新。當年她第一次降世,久寐醒來一無所知便被他滅了,阿苟也在他的手裡化成了灰燼,若不是她有遺世聖珠護體,又是萬年聖鮫神靈,哪有可能再度臨世。
想當初,阿苟說他‘是個無所事事偷懶的小神仙,模樣花哨打架虛軟’,如今回頭細想,怕是因為她口無遮攔開罪了這位大尊神這才招來滅身之禍。
將衣裳提上之後,勾歌決定晚上去尋點兒藥草給自己治傷,被河古打傷一事她並不願意讓隨侍們曉得,免得她們又生出一番氣憤跑去尋釁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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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勾歌提著夜明燈在林中草木邊仔細尋著治傷的藥草,小竹籃中已經有了幾味,還差最後一種疊葉迷稜花。
忽然間,不知從何處竄出來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眼中滿含深情,想靠近她但又怕嚇到她。
勾歌見是個自己不相識的人,收回目光便忙自個人的,剛走一步,男子撲到她的面前,若非她閃躲得夠快,怕是要直接撲在她的身上。
“聖主,是我,你還記得我嗎?”
勾歌搖頭。
男子顯出幾分失望,但很快便拾起自己的心情,不自覺的走近勾歌,“你過去不記得我沒關係,只求你以後能一直記得我。”
“有事?”勾歌冷著臉問。
“你第一次去離夢海那天的模樣,我生生世世都不會忘記。”
勾歌微微蹙眉,所以呢?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這是要開始吟酸詩蜜語了?
勾歌懶理男子準備走開,他突然跪到她的身前,“聖主,您收我為你的男侍吧。”
“不要。”
“我吃得少,做得多,叫南不朝北。”
“不要。”
“我很行的!”
“關我什麼事?”
男子頗為激動,“自然是關你的事啊,如果我不行,聖主你怎會得到喜悅。”
“起開。”
為了證明自己能夠給勾歌帶來喜悅,男子站起來邊便寬衣解帶邊道:“聖主,你看我。”
長得秀秀氣氣的,沒想到是這等浪徒子。
就在勾歌欲抬腳踹飛身前男子的時候,身後傳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