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河古勾歌再度碰面掐架,晚上鄴剎請河古與滄湟喝酒的時候,滄湟問他,為何對付魔獸的時候勾歌一定得在?偏不能找個由頭將她請回碧瀾海崖嗎?
不過,後一句他沒問出來。
“這事說起來就遠了。”
滄湟瞟了一眼鄴剎,“那你撿近點說。”
“近的就是,這事與咱們面前這位大尊神有關。”
什麼?!
滄湟看著對面懶洋洋地半躺著的河古,怎麼又跟他扯上關係了,他就不能別和勾歌摻合到一塊兒?
悠悠然的用手指卷著青絲玩的某人對此事完全不在意,收服魔獸的時候有沒有人在場他不在意,如果有人的話,是誰那就更不要緊了。左右他的目標不是人,而是那隻魔畜。
鄴剎給河古酒杯斟滿酒,繼續道:“當年海天聖主第一次降世,聽說不到五句話就被我們的御尊大人滅了。若非有金溟聖珠護佑,不會有今世再現。”
“她用了兩萬年才將被打散的靈神凝結成仙魂神魄,又修果三十萬年才得以二度臨世。”
說這些的時候,鄴剎特意盯著河古,人家光芒萬丈的降臨水域天地,他不分青紅皂白地滅了她,害得人家姑娘費勁心力修復神形,聽到這些難道良心不痛嗎?不覺得自己所作所為很過份嗎?不心疼勾歌聖主的委屈?
哎……算了,這位主兒看面相就不是個知道‘心疼’怎麼寫的人,是他奢望了。
“這些原本就不易了,最可惜的是,在她凝仙魂神魄的年月裡,有一縷情絲魄被夢魘獸吃了。”
滄湟微微一愣,想不到此時勾歌的靈神是殘缺的。
“二十萬年來海天聖主一直在尋找吃了她那縷情絲魄的夢魘獸,我也是半年前才發現,就是今天我們看的那隻。”
原來如此。
滄湟這才明白,為何今天深坑裡的那隻魔獸能有那般強勁的力量,原來有海天聖主的一縷神魄在體內。
“我第一次發現這隻魔獸要甦醒便試圖封印它,奈何……屢次不成。它有神魄,我無能為力。”
雙手撐在膝蓋上的滄湟默默點點頭,應該的!是他們主兒造下的因,的確也該他親自過來把這個果還給勾歌聖主。
“這麼多年勾歌聖主沒有男侍的緣由大約就在此了。”
滄湟原本打算喝酒,端著酒杯定定的看著鄴剎。
“你這麼奇怪的看我幹嘛?”
“是我很奇怪你為什麼笑得如此開心,沒有男侍很可笑嗎?”
“她靈神有缺,缺得還是情魄這一塊,不懂男女之情,不會對任何男人動心。所以啊,一直沒有男侍在身邊養著。”
滄湟聽著,不知道哪兒可笑,問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鮫人生性多情,她卻是唯一一個無情的人。”
“所以呢?”
滄湟還是沒明白哪兒值得鄴剎笑得那麼高興。
“找回最後這一縷情絲魄,她的靈神就完整了。”
鄴剎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藏不住的歡喜與溫柔,彷彿看見了絢麗多姿的美景畫卷。
滄湟內心暗暗的感嘆,鄴剎這小子莫不是喜歡上了勾歌?
“她又不是你徒兒,瞎操心。”河古說完,給自己找了個更舒服點的姿勢靠著。
放下酒杯的滄湟暗暗嘆氣,他家這隻別說男女之情了,恐怕連男女都沒分清楚過,真真是一視同仁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