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老乞丐、破爛侯、楚青等人臉色肅穆,甚至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打算。
尤其是老乞丐。
夫子乃人族絕頂,縱然知曉自已或許不是其敵手,但也不會袖手旁觀。
他只知道,無名是他徒弟,不管他是善是惡,他都是自已的弟子。
他不會,也不容許有人,當著自已的面欺辱於他,哪怕那個人,是人族的當世絕頂。
“夫子爺爺,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您不能僅憑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便欺負木頭人呀。”
花玲瓏見狀,直接擋在了無名身前,小手張開,跟夫子講起了道理。
“再者說了,就算您真的想動手,那也不能以大欺小嘛。”
“公平起見,您把修為壓制到天宮境,跟木頭人打一架,那才叫以理服人呢。”
無名見狀,伸手輕輕在她腦殼上彈了一下,旋即拉到一旁。
“放心,他殺不了我。”
聽到這話,夫子銳利的眼神中有星芒閃爍,“哦,是嗎?”
“那老夫倒要試試。”
言罷,夫子的腳步朝前一邁,霎時間,一股磅礴到無法言說的氣息,在這片天地間綻放。
那股氣息,以夫子為中心,演化出了一方天地。
金色的文字在他周身交織,流淌,猶如天上繁星,浩如煙海。
那股氣息始一迸發,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壓力。
縱使強如老乞丐,破爛侯這般超凡入聖的存在,臉色也是變得無比肅穆,感受到了極強的壓迫。
顯然,夫子的修為,遠在他們之上。
“刺啦”
老乞丐見狀,掌心攤開,有銀色的雷弧乍洩,作勢就要動手。
卻被無名揮手製止。
“噠”
夫子再進一步,無窮文字化作的氣息,便如潮水,如山嶽般朝著無名鎮壓過去。
那氣勢太盛了,夫子無愧人族絕頂之名,其修為深不可測,猶如天地朝你傾覆而來。
在那股氣勢面前,哪怕換做一尊古聖,只怕也已戰慄,屈服。
可無名,身軀依舊傲然,挺拔如松,神情無喜無悲,看不出任何的波動。
彷彿那滔天的氣勢,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般。
可只有無名自已知道,那股氣勢,那股壓迫,的的確確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太沉重了,沉重到,連荒古聖體都難以承受。
他體內,各大秘境都在發光,天池,更是掀起驚濤駭浪。
一尊神明般的巨影,在他身後若隱若現。
“嘩啦啦”
而就在氣氛劍拔弩張,態勢近乎要進一步升級之時,夫子忽然拂袖,散去了所有靈光。
無奈又有些歎服道,“聖體於你,不知是福還是禍啊。”
其他人聞聽此話,想當然的便以為夫子所指,乃是那‘莫須有’之罪。
荒古聖體一脈出了個無名,導致了異數。
可只有夫子知道,他言中所指,並非如此,他感嘆的,是無名。
荒古聖體的確給予了他福澤,但同時,也為他套上了一層枷鎖。
先不論那‘莫須有’之罪名,單論天賦,無名是他見過最出眾的人,沒有之一。
“心有果位,何須再去外求道法恩賜。”無名倒是淡然,漠然般開口。
聽到這話,夫子的臉上第一次出現動容,因為無名這句話,所包含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單論此意志,他便超越了人族的諸位大帝。
“原來,這便是你心之所向嘛。”夫子嘆息一聲。
隨後,他再次開口,“我想問,你為何,要覆滅這些人族道統?”
“行事隨心不假,但...總要有個理由吧。”
......
月朗星稀,繁星閃爍。
山巔之上,夫子與無名相對而坐,執黑白子對弈,坐而論道。
“嘖,一個天宮境的修士與人族絕頂坐而論道,這要傳揚出去,誰人敢信?”
漁村外,幾人圍坐在篝火旁吃著烤魚,看著遠處山巔落座的兩道身影,楚青忍不住開口。
老乞丐往嘴裡灌了口酒,眺望遠處山巔,眉宇間帶著幾分隱憂。
他不知道,兩人談論了些什麼,也不知道,夫子,對待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