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是值得引人發醒的,人將睡將醒之際,天紅白交替之間,黑暗倦了退出了大地,萬物再次恢復生機,偷懶了一晚的太陽又再一次如宣誓自己主權般的慢慢悠悠升了起來,萬物帶著懵懂與迷茫復甦了。
“起來了!”東方魚肚白之際,月天早已醒來,一切收拾妥當,出了洞穴看到這擁抱著睡熟的兩個奇怪的組合。
“別......吵.......”從我眼閉眼睛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月天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瞬間滿頭黑線。竟然叫我別吵?!!!你開玩樂呢?看戲的人比表演的人還累?助威的人比戰鬥的人還大牌?靠
囂張的人是要受到懲罰的!!!
咚!月天的萬年不變無敵爆慄再一次落到了從我羊同學的腦袋上。
“嗯......啊!!!!!!”爆慄剛才落在從我羊頭上的時候,迷糊非常不清醒的從我羊同學還未感到什麼,只是覺得好像有個奇奇怪怪的東西飄在了自己的頭上,無所謂繼續睡啦,ok的啦!兩秒鐘過後,頭頂上的劇痛讓從我羊同學認清了一個事實,不是好像什麼奇怪的不用在意的東西飄在了頭上而是無敵重擊落在了頭上,之後本能的習慣性的叫了出來,兩滴起床的淚水從臉頰劃過。從我羊這一嗓子不僅喊醒了自己懷中的華旦小姐,方圓幾百裡所有的活著的能動的有口氣的全部被從我羊這一驚世之叫叫訓的服服帖帖,不論你多麼喜歡賴床,不論你對外界聲音有多大的免疫力,在此叫聲面前都是浮雲,樹林中好像隱隱能顧聽到野獸奔騰的聲音,這是野獸的起床氣,憤怒的咆哮。
月天很淡定,看了看自己的拳頭,眼中閃著得意的光芒,心裡暗道:“爽!!!”
“天老大,你搞什麼啊,雞都沒醒呢!”從我羊懷著幽怨的小眼神抱怨道,從我羊已經完完全全清醒過來,什麼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這些無趣的過程統統省略。
“你就那點出息,和雞比。”月天對著從我羊沒好氣說道。
“我才沒和雞。”從我羊的話還未說完,就看見月天已經向山外走去,頓時急了,慌忙問道:“老大,幹嘛去啊?等等我啊!”
“出山走人啊,難怪在這裡過年啊。”月天頭也沒回說道。
“等等我。”話音未落,轟咚!!!!!!
從我羊跪下了,從我羊對著月天跪下了。
這一刻月天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卻並未說話,只是盯著從我羊,眼神尖銳,犀利,如利箭,又如浩瀚之海,像是在質問也像是在考驗。從我羊在被月天這個眼神盯著的一瞬間,後背竟溼了大半,呼吸變的困難,頭上的青筋也爆了出來,手在抖,腳在抖,全身都在抖,沉重的壓力一波一波無限的襲來,好像整個星空在壓在頭頂,如同整個天地都在拷問自己,從我羊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承受天地的壓力,從我羊知道月天很可怕,沒想到有一天真正直面月天的時候,對方只是一個眼神就讓自己如此狼狽不堪,從我羊終於明白那些吸血鬼為什麼會懼怕月天到那種地步,從我羊覺得自己整個精神世界將要崩塌了,他真的有可能死掉!!!直面一切其實不過是個笑話,就在此時從我羊感覺到一隻柔軟無骨的小手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華旦的手。突然間,從我羊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量,源源不斷的力量從內心深處湧現了出來。
從我羊抬頭了。
倔強的和月天對視,倔強的守護保護自己喜歡的人,倔強的要完成昨晚那三個字的承諾,即使萬劫不復,即使尊嚴盡失,即使不再是自己。
此刻華旦哭了,口中帶著鮮血,握住從我羊手的那一刻,她才知道月天究竟給從我羊多大的壓力,山崩海嘯也不過如此,月天的給出的壓迫並不是針對她的,剛才她握住從我羊手的那一刻只是承受了些許,一口鮮血便無法抑制的噴了出來,而後她的手卻握的更加緊,好像生怕從我羊會從她眼前消失,壓力一波比一波強大,毫不留情的衝涮著她那瀕臨崩潰的世界,可是她不在乎,只是美目深情望著從我羊,久久,像是再也不想錯過一秒鐘。這個男人有點傻,講話顛三倒四,總是問一些笨笨的問題,而且實力也很一般,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他願意為了自己下跪,願意為了自己牙咬承受死亡般的壓力,只覺得自己的男人好帥,也好酷哦,她著迷了。華旦感覺什麼東西刺進了自己的靈魂中。
“你知道下跪是什麼意思嗎?”月天冰冷的毫無感情的聲音在從我羊的耳邊縈繞,月天看著這一切卻絲毫沒有減輕壓力的意思,反而氣息越來越凌厲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