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完額頭,她整個人挺直了腰背跪在他面前,與他額頭相抵,閉上眼睛,輕嘆。
「程稷南,別不開心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你母親因為什麼鬧得這麼不愉快,但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她對你不好,她不喜歡你,沒關係,你身邊還是還有很多人喜歡你,惦記你的。你有你姑媽和楊銘給予你的親情,有周牧那樣生死與共肝膽相照的友情,你還有我……」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臉也羞紅了一片。
程稷南滿心震動,哽咽了一下,手指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輕一捻,吻了上去。
「還有你……什麼?」
借著他說話的間隙,她終於喘了口氣,眼睛,鼻尖,嘴唇都紅了,貼著他的臉,害羞地壓低了聲音。
「還有我……永遠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第185章 借花獻佛
話音未落,唇瓣又被吻住了。
齊鬱的那句話,像是在程稷南的心裡炸開了煙花。
一朵接一朵的,完全停不下來。
彷彿一直盤旋在心底的陰霾被驅散而開,夜空被照亮得五顏六色地,分不清哪些是真實,哪些是虛幻。
真實又如何,虛幻又如何?
他只要確信,此時此刻。在他懷裡的人是真實的,她對自己的感情是真實的,那就夠了。
兩個人緊緊抱著對方,難分難捨,滿心滿眼都是對方,再容不下其他。
就連敲門聲也沒聽見。
周牧敲了兩下門,也沒人應,推門喚了程稷南一聲,邊笑邊往裡走。
「聽說你昨兒晚上發燒,眼下是燒糊塗了麼?敲門也聽不——」
調侃的話音在瞥見齊鬱一臉驚慌地從床上下來時,硬生生止住。
眼見她慌裡慌張地,一下子沒站穩,險些跌倒,程稷南伸手去扶,周牧也上前兩步,虛抬了抬手。
「非年非節的,可別行這麼大的禮,我今兒身上沒備紅包。」
齊鬱被周牧三兩句就調侃地到了,她借著程稷南的手勁站穩,死死低著頭紅著臉,什麼也不敢說。
倒是程稷南,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問周牧怎麼有空過來了?
明明昨天才來過,天天往這跑,萬一旁人誤會他倆有什麼怎麼辦?
周牧拉過一張椅子坐下,長腿一支,就笑了。
「隨便他們說去,誰要問,就給他們瞧瞧,」他晃了晃手裡的佛珠,笑道,「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滾蛋,惡不噁心?誰送你定情信物了?」程稷南被氣笑了,罵了一聲。
齊鬱也沒忍住,捂著嘴噗嗤一聲笑出來。
周牧眯了眯眼睛,嘆了一口氣,「這就叫,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
「不過呢,我這人最大方了,等你們兩個辦事的時候,別忘了給我封個大紅包,就當謝媒金了。」
程稷南「嘖」了一聲,要不是他在床上不方便,都想踹他一腳了。
敢情,他是變著法兒來騙錢的。
「你做什麼了?就想當我倆的媒人?」
周牧聞言,眼珠子一轉,抓著他的字眼不放,「呦,這進展速度不錯啊,這麼快就我倆了?再說了,我怎麼就不能當媒人了?」
他指了指齊鬱,挑眉問道:「昨天要不是我,她能來?你倆還指不定這麼耗到何年何月呢!」
程稷南也懶得和他辯這個,點頭應道:「是是是,您說的沒錯,您是我們的大媒人。回頭紅包絕對少不了您的,包多少,您說了算,只多不少。」
周牧又看向齊鬱,「你呢?」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齊鬱愣了愣,繼而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麼,猶豫著問道:「我們倆出一份不行麼?還要單算?」
話落,周牧就笑起來,「行,這麼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看來,我這認親還真得趕在你們倆前頭。」
說著,他從口袋裡抽出一張酒紅色的請柬,遞了過去。
齊鬱順手接過來,以為是婚禮的邀請函,也沒細看,奇怪地問了句:「牧哥這是要結婚麼?和誰?」
周牧手指一敲,示意她開啟看看裡面寫的內容。
齊鬱翻開一瞧,就怔住了。
程稷南見狀,從她手裡抽過來,飛快地掃了眼,又還了回去,抬頭沖周牧笑道:「有心了。」
「呵,我辦事,什麼時候掉過鏈子?」周牧又指了指請柬上面的日期,語氣透著幾分得意,「特意找人算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