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嬌媚勁兒十足,又似帶著點好心當成驢肝肺的委屈。
程家人多,除了還沒有正式進入程氏的程稷北,各個都可以被喚作「程總」。
而她口中的程總是誰,不言而喻。
程稷南卻不吃那套,笑意更冷:「呵,解酒藥是這麼送的?」
她聽見程稷南這麼說,非凡沒怕,反而貼的更緊了,是即使不用親眼去看,也能感受到的好身材。
「我就是藥啊……」她貼在他耳邊輕笑一聲。
程稷南皺著眉,一把推開對方,起身飛快地走到門邊按下開關。
燈亮的那一刻,他也看清楚了對方的臉。
第215章 我嫌你髒
林安安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呀」了一聲,就從床上跳下來,神色驚慌地站在角落裡,戒備地盯著程稷南。
倒好像受到侵犯的人是她。
程稷南皺著眉剛要離開,程稷理適時推門進來,見到這個情景,唇角一勾:「呦,這是唱得哪出啊?」
「程總……」林安安梨花帶雨地撲到程稷理懷裡,嬌滴滴地哭訴,「人家聽說你喝醉了,好心好意來給你送解酒藥,哪知道床上的人不是你啊。」
程稷理摟著她輕聲安慰,眼神在程稷南的身上一掃,什麼都沒說,又彷彿什麼都說了。
程稷南輕笑了一聲,經過剛才這一鬧,他眼底的醉意也散了,摸了煙盒出來,叼了一支在唇上點燃。
「按你這麼說,倒是我的不是了?」
問的是林安安,但看的卻是程稷理。
程稷理臉上的笑意一收,「安安不是這個意思。」
程稷南冷笑:「她不是,我是。」
他叼著煙,伸手繫上釦子,沒再往腰帶裡扎,就那麼散著,上前一步,與程稷理面對面站在那兒。
「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兒,非要我挑明白嗎?」
程稷理默默看著他,到底側身讓開路去。
程稷南出了房間,走了幾步又側頭扔下句話。
「你還真不愧是二叔的兒子,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屋裡拉。」
一句話罵了兩個人。
林安安瞬間就黑了臉,抬頭打量著程稷理的臉色,扯著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試探:「稷理,他這麼對你,你就——」
眼見程稷南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程稷理沉著臉,倏地甩開手,林安安就被甩到門上,咣當一聲,是肩胛骨撞在門框上的聲音。
她瞬間就疼出眼淚。
這回不是演戲,是真哭了。
程稷理絲毫不理會,臉色愈發陰鬱。
「沒用的東西,滾!」
程稷南打車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他沒開燈,上了二樓就朝書房走去,路過主臥的門口,下意識地停住腳步,隨手推開門。
齊鬱睡地並不安穩,半夢半醒,朦朦朧朧間,感覺床邊有人影晃動,她嚇了一跳,睡意全無,倏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拉開床頭的吊燈,背對著自己的男人也轉過身來。
「吵醒你了?」
齊鬱搖頭,開口就問:「你怎麼回來了?」
程稷南脫衣服的動作一頓,抬頭望著她,似笑非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該回來?那我應該去哪兒?」
他走到床邊,微微俯身,捏住她的臉頰。
「你好像忘了,這裡是我家。」
酒氣,混合著女人的香水味縈繞在鼻端,齊鬱呼吸一滯,皺著眉甩開那隻手,接連咳嗽了幾聲,臉都脹紅了。
程稷南原本有些不悅,又見她咳嗽的樣子不像裝的,挨著床邊坐下想去扶她。
「不舒服?」
齊鬱卻躲開他伸過來的手,捂著嘴向後退到床角。
「你走開,摸過別的女人,又來摸我,程稷南,你惡不噁心!」
他瞬間冷了臉,人也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
「呵……」她也抬眼,冷笑了一聲:「程稷南,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傻透了,特別好騙?你問我怎麼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身上那麼重的香水味,你聞不出來嗎?你不是屬狗的嗎?你的狗鼻子呢?貼到別的女人身上去了?」
齊鬱心裡忍不住笑,原來像林笙那種名門淑女,大家閨秀,想要勾引男人,也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要不是那天她和章玥逛街的時候,在櫃檯上聞過這種香水,順嘴問了一句,她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