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如星河的項鍊仍靜靜地躺在那上面。
他低下頭吻上那一對鎖骨。
指尖遊走在頸後,嗒地一聲,項鍊就被他摘了下來,落在手心。
她輕哼了哼,明明已經閉上了的眼睛倏地睜開,微微嘟起嘴。
「那是我的……」
程稷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故意皺起眉問她,「誰送給你的?」
眼皮飛快地動了動,她低聲說道:「你……」
程稷南似乎並不滿意這個回答,懲戒般地咬了下她的肩。
她痛地悶哼出聲,纏在他腰上的手更緊了。
「我是誰?」
「程……程稷南……」
他似乎並不滿意她的回答,捧起她的臉,吻又落到唇上。
「再說一遍,我是誰?」
他加重了力道,齊鬱呼吸都費力,瞬間眼窩就濕了。
她被他弄地哭哭啼啼地,需要用力環抱住他,才不至於倒下去。
「是……是我最愛的人……」
話音一落,她哭的聲音更大了。
自己一定是被他弄得腦袋缺氧了,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程稷南倒是很開心,還硬拉著她一起。
兩個人直到天色微亮才睡著。
再睜眼,已是黃昏。
齊鬱是被餓醒的,睜開眼,發現偌大的床上只有自全己。
程稷南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枕頭邊倒是疊放著她洗乾淨放進行李袋裡的睡衣。
她勉強起身想要下床,卻「嘶嘶」地直吸氣,渾身上下,像骨頭散了架子似的。
她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咒罵,那個混蛋這些日子應該是憋瘋了,才會在昨晚逮著她不要命地折騰。
偏偏醒來卻不見他的人影。
想到他背上的那些傷,齊鬱又免不了擔心,顧不上身上的不適,她隨手扯了睡衣套在身上,出了臥室。
程稷南倒是好找,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咖啡看著電影。
齊鬱還是第一次見他有這麼閒適的時候。
她從樓梯上下來,腿間每動一下,都疼地她直皺眉。
好不容易費力地下了樓梯,她暗吁了口氣,尋聲望去,看到電視螢幕上正播放著的電影。
是部外國影片,像是野外探險。
齊鬱明顯對這種題材的電影興致缺缺,程稷南招手讓她過去。
她走過去原本想要挨著他坐下,卻被他伸手一拉,直接坐到了他懷裡。
她輕「呀」了一聲,肚子也緊隨其後,「咕」地響了一下。
齊鬱怔了怔,旋即更不好意思了。
程稷南抿著唇,手直接覆在她肚子上,輕輕揉了揉。
「賣力的明明是我,你倒是累到餓肚子了?」
「程稷南!」她抬手去捂他的嘴,臉紅得不行。
他順勢在她手心裡吻了一下,就喜歡逗弄她,看她滿臉羞澀的模樣。
手心被他的胡茬弄地又疼又癢,她忍不住縮回手,在他身上使勁兒蹭了幾下。
呼,終於不那麼難受了。
程稷南也不逗她了,把她放沙發上坐好,站了起來。
「早餐……不對,」他揶揄地笑了一聲,「應該是晚餐,你想吃什麼?」
齊鬱抬眼看了下牆上的鐘表。
這個時間段,出去買菜再回來做的話,不知道幾點才能吃上。
「還是叫外賣吧。」齊鬱伸手就去摸手機,才想起來她穿的是家居服,手機應該還在樓上。
「食材都是現成的,一會兒就能好。」
程稷南起身走向廚房,還挽起了袖子。
齊鬱一臉困惑,跟著他進了廚房,趁他開啟冰箱取食材的功夫,瞄了一眼,嚇了一跳。
「這些菜你什麼時候買的?剛才?」
「那倒不是,昨天回來之前,我讓鐘點工準備的。既然打算來這邊住,不預備點吃的怎麼行?」
齊鬱「哦」了一聲,忍不住想到,自己之前在御江苑住的時候,都很少想到這些。
「需要我幫忙嗎?」
齊鬱見程稷南動作熟練地洗菜切菜,自己卻插不上手,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像只小倉鼠似的,圍著他身邊轉。
不像幫忙的,倒像來搗亂的。
程稷南無奈,只好給她安排了簡單點的活,洗水果。
水果洗好了,她就靜靜地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