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噗嗤一聲笑出來,雙臂搭在靠背上,翹著二郎腿,斜眼看向程稷理,話卻是對程稷南說的。
「他什麼時候斷過女人啊?打上幼兒園的時候,幼兒園裡一百個女生,九十九個都想長大以後跟他結婚。」
原本還想打趣一句,這小子斷奶都是他們兄弟幾個裡最晚的,又礙著還有章玥和齊鬱在,未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原本以為,你會是咱們哥幾個裡面最早結婚的呢。」
程稷理笑地謙遜,輕輕推了下鏡框,「哪兒能越過哥呢?哥是長子嫡孫,理當給咱們這些做弟弟的,打個樣兒。嫂子,你說是不是?」
「嗯?你是在問我嗎?」突然被點到名的齊鬱一愣,抬頭看向程稷理。
她見程稷南這個堂弟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但僅有的幾面,給她的印象都不太好,明明外表是極其斯文雋秀的男人,卻莫名給人一種陰冷詭譎之感,和陽光開朗的楊銘完全是天差地別的兩個畫風。
若是三伏天跟他共處一室,應該挺舒服的。
可現在已經十一月了,還是算了。
她還不想被凍死。
她飛快地垂下眼瞼,掩飾掉對這個人的反感,再抬起頭的時候,臉上掛著笑意,聳了聳肩。
「你哥這個樣兒打地特別不好,我正犯愁要怎麼養活他呢。建議你千萬別學他,除非你也想被掃地出門。不過在那兒之前,你最好問問你的女朋友,她願意養你嗎?」
章玥聽得眼睛都直了,不可思議地望著齊鬱。
這丫頭什麼時候嘴皮子這麼利索了?
楊銘一臉津津有味地看著戲。
程稷南似乎也沒料到她會這麼說,側頭看向她,眼裡眉間都含著笑意,抬手將她垂落下來的一綹髮絲別到耳後,聲音也溫柔了下去。
「你願意養我嗎?」
齊鬱面對程稷南的時候,笑得就甜多了,還是發自內心的那種。
她笑彎了眼睛,伸手在他眉心處輕點了下。
「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
話落,章玥就向後一靠,雙手捂著臉唉聲嘆氣。
「嗷……你倆是想甜死誰嗎?」
楊銘伸長手臂將她攬入懷裡,學著程稷南的語氣,也問了一遍剛才的話。
章玥躺在他的腿上,睜開眼睛,摸了摸楊銘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嘆氣:「可惜,你做不到貌美如花,我也沒能力賺錢養家。」
楊銘「嘶」了一聲,抓著她的手腕,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這個現實的女人。」
眼看著那四個人雙雙對對,各有各的甜蜜。
而程稷理倚在樓梯上,遠遠望去,就像個無法融入戲中的看客一般。
冷笑了一聲,掐滅指間的煙,他轉過身,默默上了樓。
隔著門就能聽到裡面女人講電話的聲音,又嬌又嗲,比在床上的時候還要賤。
程稷理推開門,一眼都沒看靠坐在床上打電話的人,兀自脫了外套。
林安安見他進來,自動自覺地掛了電話,下床,從後面抱住了人。
程稷理推開她的手,轉過身,林安安那雙不安分的手又滑到他的腰上,抬眼看向他。
「心情不好嗎?需不需要我……」她的聲音低下去,沒說出口的話,全都在蘊藏眼神裡。
程稷理任由著她解開自己的腰帶,輕輕一拉,襯衫的下擺就被她攥住,又靠近一步,輕輕地蹭了蹭。
林安安的身材夠火辣,花樣也多,不然也沒那麼容易爬到程稷理的床上。
只是,他今天似乎心情尤為不好,一點配合她的意思都沒有,甚至按著她的肩,把她推開些,皺著眉從口袋裡摸出煙,剛叼在嘴裡,林安安已經點著了火湊過來。
程稷理掃了她一眼,借著火把煙點著,
抽了一口煙,眯著眼睛打量她。
「這麼殷勤,又想從我這兒撈多少?」
林安安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嬌嗔一笑:「二少……」
程稷理冷笑了一聲,把她的手拿下來,「嘖,不知道你這一聲二少,叫的是我,還是裴然?」
聽到裴然的名字,林安安眼神變了變,旋即又飛快地調整了下心緒,嘴角添了一抹明晃晃地嘲諷。
「裴然?那不過就是個空殼子,哪兒能及得上你呢?無論是樣貌,還是能力……」她聲音一頓,柔若無骨的手悄悄伸了過去,「還是床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