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說笑,互相調侃,時間過的特別快,轉眼就到了酒吧最熱鬧的時候。
酒吧樓上有休息室,楊銘上樓去睡了,程稷南卻執意要回去。
車不能開了,叫了代駕,他站在酒吧外面邊抽菸邊等,酒氣散了一些,抬頭漠然地望著明月高懸。
雖然中秋已過,月亮沒那麼圓了,卻依舊如宛若銀盤。
霓虹燈下的男人獨立長街,脫下的外套隨意地搭在肩上,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好看的就跟電影裡的人似的。
惹得路過的女孩子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有衣著火辣性感的湊過來,指間夾著煙說要借火,眼睛卻直勾勾地往他的身上瞄。
就跟蜘蛛精看唐僧似的。
直到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望過來,像被月光洗禮過似的,冷漠如冰,薄唇微抿,明明是在笑的,卻看得讓人發毛。嘴角的弧度更深,輕輕地吐出一個字。
滾。
女孩瞬間變了臉色,灰溜溜地走遠,才小心翼翼地說了句,神經病。
跟代駕司機報了溪夢灣的地址,程稷南坐進後排,降下一半的車窗,窗外,路燈流星一般飛快地向後倒去。
他半眯著眼,恍惚間彷彿時光倒流,看到了當年的齊鬱。
她穿著珍珠白的小禮服裙,婉婉婷婷地坐在程稷北的身邊,笑地羞澀又靦腆。他則站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悄無聲息的望著她。
再後來,醉酒的女孩倒在他懷裡,笑嘻嘻地,大著膽子踮起腳去親他,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像夏夜晚空的繁星,讓人沉醉其中。
那時候他想,要是這星星獨屬於自己,該有多好。
他想將之緊緊擁在懷裡,不讓任何人瞧了去。
妄念一旦掀起,便如風暴,不可抑制。
第94章 對不起
盛夏的夜晚,院子裡的蟬鳴不絕,一聲接一聲,使得他本就燥熱的心根本無法平靜下去。
纏在他腰際的那雙小手越來越不安分,像貓一樣輕撓著。
他那根一直在苦苦支撐的理智之弦徹底崩斷。
白色的裙擺如同夜晚盛開的曇花,在綻放出迷人的馨香之後,一層一層的凋零,純白之中那一抹刺目的顏色,像是時時刻刻在提醒著他。
他終於抓住了這顆星星。
如同她烙在他心裡,忘不掉,也剜不去。
此時此刻,他閉上眼,仍然能想起她當時的模樣,明明平時是那麼羞澀又懵懂的人,卻在自己面前展現出最熱情的那一面。
沉眠的回憶在眼前不斷的浮現,越來越清晰,而胸腔裡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彷彿時刻在提醒著自己,有些東西,一旦嘗過,就會食髓知味。
到了溪夢灣,司機提醒了程稷南一句。
他睜開眼,卻遲遲愣在那兒沒有下車。時間彷彿過得極慢,直到他緩緩開口,更改了目的地。
許是喝了一點酒的關係,齊鬱在水裡泡了一會兒就感覺有點暈,害怕自己真的暈過去淹死在浴缸裡,匆匆起身沖乾淨身上的泡沫,吹乾了頭髮就上床睡覺了。
半夢半醒間,感覺自己似乎被什麼人壓著,一雙手也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
她瞬間就嚇醒了。
黑咕隆咚的房間裡,一絲光線也沒有。她心裡害怕,也不敢喊,抬腳就踹了過去。
腳腕卻被對方攥住,微微一抬,指腹就沿著小腿往下滑去,停在腿窩那兒,一下又一下地撩撥。
她緊張地心口狂跳,不知道這個色狼是怎麼摸進來的,竟然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現在要怎麼辦?
正飛快地想著對策,忽聽對方低笑了一聲。
聲音很熟。
緊接著,檯燈亮了起來,看清對方那張臉的同時,齊鬱長鬆了一口氣,眼睛也瞪起來了。
「程稷南,你過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三更半夜裝神弄鬼的,你想嚇死誰啊?!」
話一出口,瞥見他的臉色,齊鬱就後悔了。
人家的房子,人家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就連她,也是人家的。
你見過誰家主人回家,還要提前跟寵物報備的?
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說過晚一點給你打電話,也打過了,是你手機關機沒收到。」
齊鬱被他這麼一說,才想起來,好像她回來之後,是把手機給關了。
但那又如何?
他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