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無法管住每一個人的嘴,但這次雷厲風行地告了幾個跳的最兇的,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殺雞儆猴。
又在廣場上看了幾圈,薄年放下手機,將那塊薄荷味的口香糖撕開包裝,放進了嘴裡。
飛機要下降了,江城已近在眼前。
……
“年年!”
剛從通道出來,遠遠地,薄年便聽見了一個熟悉至極的女聲,正驚喜又親切地喊他的名字。
抬頭一看,便見一輛銀灰色賓利上下來了一個面容明豔,身材窈窕的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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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年見到她時微微一愣,隨即眼睛發亮,直接將自己身後的周遲旭給忘了個乾淨,小跑著來到了車旁,對那女人喊道:“許姨!”
緊接著又對駕駛室的中年男人道:“周叔叔。”
許佳看著眼前這個太久未曾見過面的漂亮青年,頓時喜於形色:“年年,我們好久沒見了,本來這段時間公司我負責的工程告一段落,我還打算去海市看望你和沛蘭,沒想到小遲這個臭小子居然搶先了我一步,把你給拐回來了。”
“媽。”周遲旭提著薄年的包來到近前,聞言有些無奈地道:“什麼叫拐回來,年年跟我是領了證的正經夫夫。”
“……”
雖然已經提前知曉了稱呼的改變,但聽這人喊年年喊的這麼順口,還是在許姨面前這麼喊的,薄年心中便瀰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感受。
像是尷尬,但更像是羞恥。
不過許佳顯然對周遲旭這個模樣接受良好,聽他說完以後並未表現出什麼奇怪來,反倒是想到了什麼,回頭一拍周父的肩膀:“拿來!”
周父被她拍的往前一栽,邊嘶哈邊從皮夾中拿出了一張卡,遞到了許佳手上時說道:“媳婦兒你手勁真大。”
許佳拿著那張銀行卡,白了周父一眼後便興致勃勃地塞進了薄年手裡:“年年,這個給你,密碼是你和小遲領證那天的日期。你和小遲領了證,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這張卡里的錢就當是給你的改口費,拿了之後可就不能再喊我阿姨了。”
“這…”
薄年拿著這張卡,有些無措地看向周遲旭。
周家資產無數,送給家中繼承人伴侶的銀行卡,其中數額必然高到常人無法想象。
若薄年真的如所有人所想的那樣,與周遲旭是真心相愛,那麼這張卡他受之無愧。
可……
接收到了薄年求救似的目光,周遲旭將那張卡接了過來,妥帖地放進了薄年帶來的包中,低沉的聲音裡是令人無法忽視的溫柔:“媽說的沒錯,你安心收下就好。”
薄年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向周遲旭的眼神裡寫滿了“你差不多得了。”
太能演了,周遲旭只寫歌不去進軍演藝圈實在是可惜了。
周遲旭對他的眼神熟視無睹,薄年在許佳和周父期待的目光之中分別喊了“爸,媽”後,與周遲旭一同坐上了後座。
賓利駛離機場出口,帶著薄年重新進入了這個他昔日長大的故鄉。
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高樓大廈,分明與從前相差不大,可恍惚之間,竟讓薄年感覺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低落。
這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是他父親一直以來生活著的地方。
只是那個人犯下大錯,又心太涼薄,哪怕此刻回到江城,薄年也從未想過要去看對方一眼。
他往後的人生裡,唯一的親人,有且只有他的媽媽。
薄年興致不高,連眼睫都耷了下來,周遲旭敏銳地感知到了他的情緒,男人望著他白皙的側臉,一把握住了青年垂在膝蓋上微涼的手。
薄年一驚,回過頭驚訝地看向對方。
兩人視線相接,周遲旭率先撤開了手:“車上有巧克力。”
薄年聞言低頭一看,手心中果不其然躺著兩塊蔓越莓巧克力。
也是薄年高中時常吃的牌子。
“這巧克力,是許姨…媽準備的嗎?”
撕開包裝紙,薄年將那塊巧克力含進了嘴裡,蔓越莓酸甜,巧克力微苦,甜食挽救了他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緒,現在那點子傷感在巧克力融化之後,已然被薄年拋之腦後了。
薄年吃下了那塊巧克力,周遲旭的目光便剋制不住地追隨著、緊盯著青年的嘴唇。
看著那塊巧克力被殷紅小舌捲進溼軟的口腔,在舌尖的舔舐下慢慢融化,直至被那人吞進肚子。
竟然讓人…有些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