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好,出來就好。一筆寫不出兩個鄧字,來,叔公給你引見一位高人。這位是嶽老師,是星城風水界隱世大師。”
“嶽老師?”江躍笑呵呵地望向那山羊鬍子,一身江湖術士打扮的傢伙。
這廝雖然不似柳大師那麼會裝神弄鬼,但這一身行頭,倒挺像那麼回事。而且此人身上的氣質陰鬱,眉宇之間透著一股狠厲邪氣,一看就知道是個心狠手辣的狠角色。
那山羊鬍的術士瞥了江躍一眼,臉上掛著傲慢又矜持的淡淡笑意,大喇喇坐在椅子上,並不怎麼熱情。
江躍也不惱,主動湊近過去。
“嶽老師,聽說你們風水界的大師們,個個手段高明。不知道大師會不會看相?”
“怎麼,你要看相?”
江躍搖搖頭:“我不看。我主要是想請你看看,我們在座的這些人,有沒有誰是短命相?”
這話一出,鄧家那些人個個勃然變色。
尤其是鄧榮,一拍桌子喝道:“阿恆,你這畜生胡說什麼呢?還不給老夫滾出去?”
江躍非但沒滾,而是好整以暇地坐了下去,慢悠悠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可惜這麼好的酒,被一群牲口糟踐了。”
如果之前那番話可以說是冒犯,那麼這句話,分明就是罵人。
便是那山羊鬍的術士,臉色也頓時一沉,佈滿了陰霾戾氣。這鄧家的小子是來故意找茬?
鄧榮氣得鬍子直翹。
鄧恆這個畜生,到底是怎麼從行動局蹦出來的?又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敢如此挑釁他這個族老?
往日鄧恆雖然混蛋,可是在家族長輩跟前,頂多是撒撒潑,也不敢過於犯渾,更別說辱罵家族長輩。
今天這是鬼上身了?
“去,把這個畜生綁起來,掌嘴!”
鄧榮氣急敗壞,指示著鄧愷和另外兩個鄧家後輩。
汪律師則擦著汗,朝角落頭裡鑽。這是鄧家內訌,他這個當走狗的,最好還是不要參與,免得引火燒身。
鄧愷站起身來:“堂哥,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跪下,給叔公認個錯,回頭家法處置或許還能輕一些。”
江躍呵呵一笑:“你們現在就算跪下,也已經晚了。”
江躍悠然靠坐在椅子上,雙腿大咧咧往桌上一架。
忽然衝著山羊鬍的術士詭異一笑:“嶽老師,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
那山羊鬍術士豁然離席,嘴裡嘀咕道:“你們家族內部的矛盾,嶽某沒有興趣摻和。告辭。”
他推開椅子就想離開。
可是江躍就坐在他跟前,椅子往後一靠,雙腳架在桌上,正好將他出去的路封死了。
“朋友,借個道。”不知為何,這山羊鬍術士居然對江躍異常客氣,哪怕江躍之前罵他是牲口,糟蹋了好酒,他居然好像一點都不記仇。
“道不是有麼?”
江躍淡淡瞥了一眼自己的雙腳,微微抬了抬,示意他從胯下鑽過去。
這詭異的一幕,讓鄧榮這頭老狐狸看出了一點不對。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嶽老師的神情中,竟然對鄧恆這個畜生存有一絲忌憚,甚至是畏懼?
山羊鬍術士面色難看:“朋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家族內部的矛盾,與我何干?”
顯然,便是這術士,也識破不了江躍動用了複製手段。
他並沒有懷疑眼前這鄧恆有問題,只當是家族內部矛盾,遷怒他這個局外人。
如果只是鄧家的子弟,這位嶽姓術士其實根本不放在眼裡,從他對鄧榮的的態度就可以看出。
可面對江躍,這位術士有一種危機本能,讓他覺得眼前這個人非常恐怖,絕對可以威脅到他的性命。
這是一種來自本能的恐懼。
他的步步退讓,在鄧家人眼裡看來,更是荒誕不堪。
之前這位嶽老師的嘴臉要多傲氣就有多傲氣,一句話沒說好他都能接近翻臉,如今為什麼對鄧恆這小子如此客氣?
鄧恆算什麼東西?
不就是家族一個紈絝麼?
鄧愷和另外兩名鄧家子弟,已經離席,從兩個方向朝江躍包圍過來。
就衝這小子剛才對叔公的態度,按鄧家的家規,打斷腿都是輕的。
來得好。
尤其是看到鄧愷畢竟,江躍簡直是求之不得。
一直想痛打這貨一頓,現在總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