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蜘蛛沒有石化的本事!”海格只是作為無謂的掙扎,他像是患上了嚴重的強迫症似的瘋狂滴重複著他認為至關重要的一句話,“我們要找的東西是女巫美杜莎的後代——一些相關的魔法動物——古老的——危險的,擁有世界上最致命的雙眼!想想那是什麼,裡德爾先生!”
“無論那是什麼,”裡德爾勾起唇角淡淡道,“那已經不重要了,我們必須將這隻八眼蜘蛛交出去,因為魔法部需要的是一名兇手,而不是一個真相。”
年輕的黑暗君主說完,在語落的同時他飛快的唸了一句又快又複雜的咒語——斯科皮發誓自己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咒語,他懷疑這是裡德爾自我創造的咒語——事實上,很多對於魔法本身有一些研究的巫師都喜歡這麼做,因為咒語與咒語之間是相互牽絆剋制的,除了著名的“三大不可饒恕咒語”,世界上沒有不能用另外一個魔咒解除的任何魔咒。
除非,是它相對應的解除咒語還沒有被尋找出來。
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情況,施咒的巫師使用的是新創造的咒語,對應的接觸咒語還沒有被尋找出來。
第二種情況,咒語相對應的解除咒語始終沒有被尋找出來——這種情況在漫長的魔法歷史洪河之中只發生過三次,後來,它們便變成了如今著名的“三大不可饒恕咒語”,它們之所以特殊,並不僅僅因為它們是“手段殘忍的”或者“致命的”,它們被推到了一個如此高的危險低位,只是因為人們沒有辦法破解它們。
對於未知的知識,人們總是保持著來自下意識的畏懼和排斥。
——比如現在的海格。
在聽見裡德爾使用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咒語時,他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讓人懷疑他是否真的撿到了死神,一束橙色的光芒從年輕的黑暗君主魔杖前端射出的時候,那個傻大個發揮了他身體可能的極致——斯科皮發誓,這大概是海格這輩子動作最靈敏的一次了,他那巨大的身軀完成了一個相當艱難的側滾翻,危險地擦過那道橙黃色的光束——
於是,這束從裡德爾魔杖前端射出的魔法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原本被他掩飾起來的石棺上!
轟隆——
伴隨著碎石飛濺炸裂開的巨響,狼狽地摔倒在地的海格也發出了急迫的怒吼!
與此同時,碎石灰塵捲起的塵煙之中,所有人都看見一隻毛茸茸的、十分巨大的八腳蜘蛛迅速從石棺裡爬了出來,那隻蜘蛛的一邊眼鏡看上去就有網球那麼大,當它邁開步伐飛快地向著房頂上爬去的時候,斯科皮看見,站在地面上的裡德爾重新舉起了自己的魔杖,面無表情地將魔杖尖端對準那隻巨大的蜘蛛——
“不不不!”
海格嚎叫著從地上爬起來用自己的身體撞向裡德爾——被這麼一下撞得猝不及防,年輕的黑暗魔法踉蹌了一下,手中的魔杖輕輕一個揮舞——斯科皮甚至沒看見他念咒,小山似的格蘭芬多男孩就這樣橫著飛了出去!
然而,這個時候裡德爾卻再也沒有看海格一眼,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那隻蜘蛛上——
“必須交出去一個人,以及一隻危險動物。”裡德爾居高臨下地看著摔入一堆盔甲廢墟中的海格,用那種近乎於冷血的聲音淡淡道, “沒有比你更加好的人選了,魯伯,而對於這適當的犧牲,我想你早晚會習慣的,最後甚至為之歡喜——你為霍格沃茨的明天換取了寶貴的未來。”
裡德爾說著,他太過於專注,以至於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從走廊盡頭傳來了第三方匆匆的腳步聲——他只是全神貫注地再一次將魔杖尖端對準了此時暫時停留在牆角處的那隻八眼蜘蛛方向——
當那腳步越來越靠近。
斯科皮彷彿看見了一個瘦高的身影正在從黑暗之中往他們這邊匆匆趕來,與此同時,一束綠色的光芒從裡德爾的魔杖前端射出。
“……”
而接下來,斯科皮卻沒有機會知道匆匆走來的那個人是誰。
也沒有辦法猜測那束令人擁有不好聯想的綠色光芒代表著什麼了。
因為就在這個時候,日記本的夢境突兀的結束了——就好像是裡德爾並不願意讓別人看見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似的,斯科皮被無情地扔出了年輕的黑暗君主學生時代的記憶,當他回過頭神來的時候,他身上的白色襯衫已經完全被冷汗所浸溼,幾乎是渾身脫力地癱坐在他寢室裡柔軟的大沙發上。
周圍的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模樣。
唯獨時鐘已經指向了凌晨五點半的方向,而他滿頭冷汗地坐在那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