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頗見詭秘地冷冷一笑,雖未首肯,卻也沒有搖頭。將軍們散去後,老范增終於說了一句話:“少將軍,人心所向,時機到也。”項羽得此一言,嘿地一喝,奮然一拳砸得大案咔嚓散架了。
次日清晨,依舊是雨雪紛紛,軍營泥濘一片。卯時未到,項羽一個人踏著泥水走進了中軍幕府”。項羽是僅僅位次於宋義的大將,自然是誰也不會阻攔。宋義正在早膳,案上一鼎一爵,獨自細斟慢飲。聽見腳步聲,宋義抬頭,放下了象牙大箸,矜持冰冷地問了一句:“次將違時冒雨而來,寧欲領死乎?”項羽站在案前三尺處,拄著長劍陰沉道:“宋義,爾知罪否?”宋義愕然變色,拍案沉聲道:“項羽!你敢與老夫如此說話?”項羽勃然戟指,高聲怒罵道:“宋義匹夫!心懷卑劣,徇私害國,天地不容也!”宋義大怒拍案,喝令未出,項羽已經前出一步,一劍洞穿了宋義胸膛。宋義倒地尚在喘息,項羽又跨上一步,橫劍一抹割下了宋義頭顱。及至司馬護衛們聞聲趕來,見項羽已經將宋義的滴血頭顱提在了手中,頓時呆若木雞不知所措了。
項羽冷冷一笑,對大廳甲士視若不見,左手提著宋義血淋淋人頭,右手挺著帶血長劍,大步走到了幕府外。幕府外已經轟隆隆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