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同志呢,唐哥知道了,肯定氣得暴跳。”
關荷就輕輕一笑:“是嗎?他也有氣得跳腳的時候?”想起那永遠平靜甚至令人感到可怕的年輕高官,想想他生氣時咆哮的模樣,卻是怎麼也想不出來,更有些滑稽。
“小秋,和嫂子進去坐坐吧。”氣氛突然輕鬆下來。關荷就溫婉一笑,拉了拉胡小秋衣袖,就向公園裡走去。
胡小秋默默跟了上去。
坐在明湖之側地臥石上,胡小秋和關荷都不說話。看著夕陽慢慢沉入妙山,一線金黃勾勒出美妙地妙山輪廓,關荷輕呼一聲:“好美!”
胡小秋輕輕嘆口氣:“昨天,唐哥和他的朋友準備來看山的,都是為了我沒看成。他和他的朋友一個禮拜也就見一次面。”
關荷微笑道:“是嗎?”心裡突然空落落的。好像除了唐主任,胡小秋就再沒有什麼話題和自己說。
天漸漸黑下來,胡小秋默默站起身。關荷也不再說話,跟在胡小秋身後,向妙山公園大門走去。
三三兩兩的遊人盡興而歸,興高采烈的議論著。
胡小秋和關荷剛剛走出公園側門,就聽有人喊:“小荷,小秋!”是趙繼成,他正微笑對兩人招手。
胡小秋就停下腳步,默默看著關荷走到趙繼成身邊。
趙繼成和關荷說了幾句什麼,想來是說和胡小秋告別,然後快步走了過來,胡小秋拍了拍停在自己身邊的出租,做了個讓他走的手勢,裡面的司機心裡罵聲娘,飛快的駕車駛離。
“小秋,和嫂子說什麼了?”趙繼成走到胡小秋近前,笑眯眯看著胡小秋。
胡小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如果不是唐哥,還真沒想到昨晚他是故意的,但如果只是因為他太喜歡嫂子了,那也沒什麼。胡小秋這樣告訴自己,壓抑著對這個男人的厭惡。
“小秋,小荷幾點來見你的?你們一直在公園?”趙繼成不動聲色地問。
胡小秋雖然覺得刺耳,但還是點了點頭。
“恩,小秋,我相信你不是這種人,總之你們倆以前的事我不會理,也不會告訴胡叔叔和嬸嬸,但以後,我希望你不要再見她。”趙繼成臉色漸漸嚴肅起來。
胡小秋眉毛一軒,“你什麼意思?”
趙繼成道:“我什麼意思你應該知道,你敢說和小荷是清清白白,沒上過床?”
“嘭”趙繼成臉上猛的捱了一下重擊,鼻樑骨發出清脆的響聲,鼻涕眼淚橫流,接著,肚子又捱了重重一拳。那一刻,彷彿氣也喘不過來,踉蹌倒地,胡小秋已經衝上去,狠狠的一拳一拳的照著他臉上打,“給你臉了!”“給你臉了!”
關荷驚叫著,撲過來,想拉開胡小秋。胡小秋猛的甩開她,關荷連退幾步,險些摔倒。卻見胡小秋一臉的冰冷,慢慢從趙繼成身上起來,大步離去。
趙繼成滿臉的鮮血,好像一團爛泥癱在地上。關荷呆了好久,這才手忙腳亂的拿電話叫救護車……
唐逸是早上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的。每天七點一刻,小武都會準時將車停在四合院門前,但週一早上七點鐘,吃著小妹煎糊的雞蛋,唐逸接到了小武的電話。
“唐哥,小秋出事了,派出所的人想帶他走呢,好像是傷人。”
唐逸微微一怔:“什麼時候的事?”
小武在那邊問了幾句,然後道:“昨晚,打傷的叫趙繼成。唐哥,小秋說人是他打的,正要跟警察走呢。”
唐逸就沉聲道:“告訴小秋,就說我說的,叫他給我乖乖上車!恩,把我的名片給辦案的民警同志,讓所長打給我。”
“好!”隨即就聽小武和人嘀咕,聲音漸漸大了,好像在說“唐哥生氣了”什麼的,接著小武就道:“唐哥,可能晚幾分鐘,我們這就出發。”
掛了電話,見小妹正將自己的煎蛋從盤子裡叉出去,說:“糊了,不好吃呢!”
唐逸笑了笑,“沒情趣的老婆!”
小妹也不理他,幫唐逸倒了杯牛奶,又將一片面包送到了唐逸盤子裡,說:“吃這個。”
唐逸點點頭,捏捏她清麗小臉,“越來越像主婦了!”白絲圍裙的小妹,沾了那麼一點點可愛的凡塵氣息,卻更是令人愛煞。唐逸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著了。
鑽進奧迪的時候唐逸還在感慨,如果現在就退休,和小妹甜甜蜜蜜過小日子,那真是神仙過的生活了。
副駕駛上,胡小秋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