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倫翻看著“材料”,只是微微點頭,並沒有表態。
唐逸放下手裡的茶杯,說道:“是鄉下的村民自述,內容應該很真實。”自不好意思說是自己的保姆整理的材料。
“我就是有些不明白,在退保率的問題上弄虛作假,這些幹部的用意是什麼?”唐逸搖搖頭,這個問題他一直想不明白。
程朝倫笑道:“主任,你一直在地方,九八年的時候原本歸屬於民政部的農保部門被劃分到了勞動部,地方上也在以後幾年陸續落實這個政策,將民政局的農保部門劃給了社保部門,您沒趕上?”
唐逸微微一怔,自己在黃海的時候隱隱有印象,但那已經是機構重新編制的尾聲了,而地方上真正落實這一政策的時候自己應該在監察部呢。
唐逸隨即也明白了程朝倫話裡的意思,這種跨部門的機構調整,是必定有一些空子的,這裡面的問題可就複雜了。
果然程朝倫又道:“以前去南方省份調研,就遇到過農民反映問題,交了養老保險,過了幾年,反而找不到哪裡負責養老保險這塊工作了,想退保、想領錢都不知道該去哪兒,其實這種暫時找不到負責機構的還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最怕的就是有人渾水摸魚,不但把手伸向農民的血汗錢,甚至集體繳納的那一部分也不放過,挪用在地方財政上還是好的,甚至佔為己有,中飽私囊也是大有可能。”
唐逸微微點頭,拿起了茶杯,端在手裡,默默思考著。
“主任,我把這份材料交給陳副省長吧,您出面的話可能不太……”程朝倫就不往下說。
唐逸微笑看了他一眼,不想他不言不語的倒是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自己與延山方面可能有些心結。
唐逸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還是我和陳副省長談談,恩,我去談,我談效果會好一點。”
程朝倫就點點頭,不再堅持。
唐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