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計程車裡,白燕如坐針氈,看著愛人靠在後座上,眉頭微蹙,就知道他在思索問題。
白燕腦子卻是昏昏沉沉的,這個色狼,越來越過分了,在國柱面前就敢作這些小動作!
握緊拳頭,白燕猛地坐直身子,從口袋裡將信掏出來,如果他真敢下流的寫信騷擾自己,那就告訴國柱,就是告到中央也不能被他這麼欺負!
信封上沒有字,裡面的信紙折成菱形,有一種淡淡地香,既然決心向愛人坦白,白燕就不再避忌愛人是不是看到,氣呼呼拆開信,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白燕第一個念頭就是字寫的真漂亮,這就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吧!
篇頭地稱呼是“白燕同志”,令白燕微微一怔。
“白燕同志:
早想與你冰釋前嫌,今聞你同來,甚慰,絞盡腦汁擬修書致歉,落筆卻甚是躊躇,實不知如何開口,但若試點縣成事,我與國柱見面機會多矣,如因你我之誤會破壞革新之舉,罪莫大焉,望以革新大業為重,拋卻對我之厭惡,勿置國柱兩難之境。
賢伉儷工作順利、身體健康。“
白燕看的一愣一愣的,對唐逸掉書袋嗤之以鼻,但又有些說不上的滋味,以唐逸地身份地位,能寫這麼一封信實在難能可貴,而相較起來,十年前的事自己還念念不忘,倒實在有些小氣,當時漆黑一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唐逸有那樣的反應也不出奇,最多就是正常男人的反應罷了。
心結漸去,回思和唐逸相處的一幕幕,白燕就覺得有些好笑,說實話自己也夠他頭疼了吧?經常在國柱面前頂撞他,而他呢,就是微笑微笑再微笑,以前總覺得他那滿臉的微笑很討厭,現在仔細回想,又哪裡是虛偽地假笑了?就說剛剛他給自己信時臉上的笑意,自己當時覺得他是調笑自己,現在想,他可不就像在看一位鬧彆扭地小朋友?
而現在回想櫥櫃裡的那一幕,多年前地怨氣漸漸消散,突然就撲哧一笑,想來這是年青高官這些年最丟臉的時刻吧?
將信撕碎放進口袋,轉頭見愛人還在蹙眉思考問題,微微一笑,輕輕靠過去,挽起愛人胳膊,一晃已經十幾年了,和愛人相濡以沫,很多問題自己都沒有仔細考慮過,唐逸這封遲了十來年的道歉信,卻使得白燕突然覺得很多事需要和國柱談談了,例如領養個孩子,國柱提起過,自己一直不同意,實際上是自己不願意面對現實,甚至一直希翼能有個機會解除和國柱這種有愛無性的婚姻,但又一直捨不得離開國柱,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日子一天天過去,現在,則是時候真正規劃下自己和國柱以後的生活了,如果不想離開國柱,就要學會從國柱的角度來考慮問題。
看了眼愛人,白燕微笑著,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裡。
書房裡,唐逸笑眯眯看著陳珂逗弄碧兒,心裡滿是溫馨,雖然陳珂每個月都會帶碧兒來郊縣和自己相會,但唐逸還是每天都要在影片裡看看寶寶,每天這個時候也是唐逸最開心的時候。
但今天,很快就有不和諧的聲音響起,見唐逸拿起電話,陳珂微微一笑,“哥,我帶大丫去外面玩!”
“大丫,大丫!”唐逸氣得嘟囓,陳珂卻格格笑著關了影片。
等唐逸看到跳動的號碼是蘭姐的手機號,氣就不打一處來,接通電話,唐逸訓斥道:“又怎麼了?”
聽出黑麵神是真的惱火,蘭姐結結巴巴的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唐逸用滑鼠點著,開了QQ,系統資訊裡,那個什麼落地鳳凰又來加自己好友,這都兩三年了,這個人“痴情不改”,雖然不再像以前那麼頻繁,但每個月總要有那麼幾天加自己,看來不是騙子,是真地衝錯了點卡?遊戲號自己已經送人,也無處求證了,但就算是真的,因為十幾塊錢追了自己幾年,神經大概也有問題,唐逸有些煩,順手加上了他,想發資訊問一聲,才發現他不線上。
“唐,唐書記,喜兒,喜兒想整容,我,我向您彙報一聲。”蘭姐終於結結巴巴的說出了完整地句子。
唐逸一愕,隨即就關了電腦,問道:“她在哪兒?”
“在,在我身邊呢,海蘭整形美容醫院。”蘭姐小心翼翼的說。
唐逸恩了一聲:“帶她回來。”頓了下,唐逸微笑道:“蘭姐,做的不錯!”想想,蘭姐還真是自己地福將,經常稀裡糊塗的立功。
當蘭姐和喜兒進客廳的時候,蘭姐還興奮不已,看到唐逸坐在沙發上喝茶,穿著性感紅皮裙,黑絲襪美腿,媚態橫生地蘭姐送上甜笑:“唐書記。”
擱以前唐逸自不免訓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