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上地調整是很有必要的,可以儘快的平復民間的一些流言。”
唐逸放下茶杯,道:“就為了一些不明真相的謠言,就對一件清清楚楚的案子重新定性?辦成冤假錯案?將沒有任何問題的幹部進行調整?就是為了平息所謂地民怨?這種想法,我認為很不對頭!”
唐逸這話可說得太重了,更誰也想不到處於流言中心的唐逸會這時候明刀明槍的和孫玉河較勁。
孫玉河也沒想到,臉色就是一變。
唐逸又道:“劉大勇是出了問題。但不代表這個案子出問題,老百姓怎麼想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任何時候,也不能違背實事求是的原則,固然,民意很重要,但這個民意是錯誤的。我們應該想辦法糾正它,引導它,澄清事實。而不是採取合作的態度去順從,那是從一個極端走到了另一個極端!”
孫玉河臉色極為難看,大概是因為唐逸出牌完全沒有按他的套路走吧。
郭江笑著插話:“唐市長,別激動,不過,這個案子真地沒有任何問題嗎?畢竟您不是督辦案子的當事人,不是嗎?我看,暫時調整一下他們的工作。等案子真正水落石出時完全可以還他們清白嘛!”
唐逸擺擺手:“我對經合區公檢法的一線幹部有著絕對的信心!”
孫玉河就拿起茶杯喝水。本來調整經合區管委會的提議在唐逸的強勢反對下卻是再說不出口。
郭江就不再說話,畢竟他排名落後。對唐逸該有的尊重還要有的,不能和唐逸唇槍舌劍地辯論。
夠資格和唐逸辯論的不外乎孫玉河與齊茂林,齊茂林自然是不吱聲,孫玉河想了想,放下茶杯,道:“一些事情,還是不要主觀判斷吧?”
唐逸喝了口茶水,緩和語氣,說:“玉河書記,我看這樣吧,案子上交市檢察院,如果真的有問題,我願意作檢討,承擔該承擔的責任!”
孫玉河明顯一怔,大概是想不到唐逸這麼有信心吧,他自然不知道唐逸和陳珂有多深厚的淵源,而對陳珂的能力,唐逸是有著絕對的信心的,或許,是盲目地信任吧?
涉及公檢法問題,顧佔東也列席了會議。他雖然對這案子一無所知,但見唐逸態度這般堅決,也只有硬著頭皮撐唐逸,“這件案子,我仔細研究過卷宗,我覺得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孫玉河就點點頭,笑著說:“那我就放心,等好訊息。”只是他心裡的好訊息到底是哪個,就沒人知道了。
碰頭會散會時已經七點多,唐逸坐進奧迪,一言不發,默默想著心事。
奧迪剛剛駛出市委大院,電話就響了起來,接通,是陳珂清脆地聲音,“哥,怎麼樣了?”
唐逸剛才也一直在想,自己有時候,是不是太感性了,就比如,如果陳珂辦的案子真的出錯呢?自己為了相信而相信,還是不大成熟啊,尤其是將這份感性帶入官場爭鬥,更是極為不妥。
但聽到陳珂的聲音,唐逸心裡就暖暖的,將雜念拋開,笑道:“訊息挺靈通嗎?知道我們開碰頭會,還知道我們散了會,說,誰給你通風報信?”
陳珂嘻嘻笑道:“秘密!”給她打電話的是一名市委年青秘書,一直在追求她。
唐逸無奈的道:“小官迷,那麼怕被擼啊?”
陳珂好像撅起了嘴:“我是擔心有人對這案子瞎指揮!”
唐逸嘆口氣,輕聲道:“小丫頭,不要讓我失望知道嗎?”
這次“小丫頭”這個稱謂,陳珂沒有生氣。沉默了一會兒,恩了一聲。
掛了電話,唐逸略一琢磨,對軍子道:“約‘求是’見個面。”
安東日報的“求是”,曾經古忻明地御用筆桿子,這幾個月,軍子卻是藉故和他相識。兩人也漸漸混得熟絡起來,“求是”本名張勁光,三十八歲,安東日報社副主編,稱得上才華橫溢,現在,唐逸終於到了需要見他地時候。
原飛鷹電池廠廠長的案子牽動了許多人地神經。案子更是一波三折,安東市經合區人民法院作出裁決後,原告人不服上訴,市檢察院也對整個案子重新進行審理,檢察長王新民在案子尚沒有結論前,就在一次酒後閒聊時談到該案子應該是冤假錯案地典型案例,不知怎麼訊息就流傳了出來,立時,經合區公檢法的幹部職工再一次處於風口浪尖。甚至有人在檢察院門前貼大字報,辱罵檢察院與黑社會是蛇鼠一窩。
該人被公安機關逮捕,起訴,又引起了軒然大波,經合區公檢法的工作變得艱難起來。
於是孫玉河在狠狠批評了王新民之餘,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