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唐逸溝通,認為為了扭轉目前的被動局面,應該對經合區公檢法一把手進行工作調整。唐逸再一次拒絕。
這件案子卻也驚動了省檢察院,省院專門派出一個調查組全程跟進案子的重審,調查組組長。叫做馬小鳳。
聽說,調查組曾經和市檢察院的辦案人員發生過許多分歧,尤其是對目擊者證詞的可信度上,雙方呈截然不同對立地觀點。案子似乎陷入了僵持狀態。
王新民更跑到孫玉河那兒訴苦,認為省院嚴重干涉市檢察院的辦案獨立性,孫玉河也與省院進行了溝通,不果,看來省院高層對他們樹立起的標兵人物。還是愛護有加的。圓桌上,散亂著凌亂的檔案。陳珂蹙著秀眉,翻閱著卷宗。
唐逸坐在另一邊,慢慢品茶,一身黑色便裝,太陽帽。
唐逸看著皺著小眉頭的陳珂,就笑:“吃飯吧,我可餓了。”最近唐逸和陳珂一起吃晚飯地機會也多了起來,唐逸也是擔心陳珂稚嫩的肩膀扛不住重壓,這是她進入檢察系統以來面對的最困難的局面吧?
陳珂輕輕嘆口氣:“聽馬大姐說,省院好像比較贊同市院的觀點,那名目擊者是其中一名疑犯的女友,雖然證實她確實在現場,但證供不可信。”
唐逸這幾天和陳珂廝混下來,對這案子也倍兒熟,就問:“驗傷報告呢?不是說周立成身上沒有致命傷嗎?要害部位也沒有任何傷痕,顯然是行兇人手下留情的。”
陳珂搖搖頭,“周立成改了口供,說是他當時並沒有被打暈,而是跑掉了,身上沒有致命傷,是他躲開了。”
唐逸就一蹙眉,“他的口供就可信?”
陳珂搖搖頭:“他說第一次的口供是他驚惶下作地筆錄,而且被經合區分局的幹警進行了誤導,那名幹警被市檢察院調查,發現他工作上經常出現失誤,而且,也有些經濟問題。”
唐逸就苦笑,拿起茶杯喝水。
陳珂看了看錶,說:“哥,我想去現場看看。”
唐逸無奈的道:“那兒荒無人煙的,有什麼好看的?你們不是一直也找不到其它證人嗎?”也看了看錶,說:“就現在,九點,那的路燈就熄了,別說案發時已經十二點了,貓貓狗狗也不會有的。”
陳珂嘟嘴道:“那我自己去!”
經合區邊緣地帶,通往遠郊某個村莊的渣滓路,路燈早早就已經熄滅,遠遠地那個村莊,就是受害人周立成的老家,據說當晚,他是被廠長張大義約來經合區談事情,半路遇襲的。
唐逸跟在陳珂身後。望著寂靜地四野,無奈的搖頭。
陳珂來到一顆樹下,說:“這兒,就是周立成遇襲的地點,聽說,他是在這裡被打暈地。而他自己說,是他跑掉了。順這條路跑進經合區躲起來,到了早上才進醫院報警。”
唐逸輕嘆口氣,這些樹木,卻是不會開口作證的。
陳珂靠在樹上呆呆出神,唐逸點了一顆煙,默不作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珂用力晃下頭。說:“走吧!”
唐逸望著她蕭索的背影,快步跟上,淡淡道:“沒關係的,我知道你肯定是對的,受點挫折沒什麼,做事情只要問心無愧就好。”
陳珂輕輕點頭。
唐逸又笑道:“什麼案子不案子地?有什麼關係?三年內,哥提你當正處!到時候,你就想法子把王新民那老王八蛋鬥下去!”
“什麼啊?”陳珂被逗得撲哧一笑,斜了唐逸一眼。“大壞官,就知道拉幫結夥和人鬥,等我作了正處,第一個就抓你!”唐逸微微一笑,伸手拉起了陳珂地手,小手冰冰涼。
陳珂卻是用力掙脫,白了唐逸一眼,沒有說話。
兩人慢慢走到鄉郊路與經合區外環路交叉口。兩旁,是黑乎乎地建築物,邊緣地帶。路燈灰暗,街上沒有行人,唐逸回頭望望,就算當晚恰巧有行人經過,也根本望不到那邊地情形。
陳珂看看錶,十一點十分,嘆口氣,就在路邊石階上坐下。唐逸站在她身邊。點顆煙,站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道:“不餓嗎?”兩人晚上卻是什麼都沒吃。
陳珂搖搖頭,唐逸只有硬忍著,心裡卻在盤算,看來,自己真的要作檢討了,只是不知道孫玉河還有什麼後招,自己卻是要小心應付,要想辦法保住陳珂,工作調整?在自己作出一些妥協後,孫玉河應該不會執意調整經合區公檢法的幹部。
自己好像,好久沒有品嚐過失敗的滋味了,這一次,卻是真的輸了。
值不值呢?
看看陳珂清秀美麗